率領海軍艦隊駛向浦口,掩護北洋軍南下部隊,增強江蘇北洋實力。
同一日,駐軍京津一帶的北洋陸軍第二師開往大沽,準備由那裡乘船南下,增援上海,為這支部隊護航的是大英帝國遠東艦隊,打著“與中國方面舉行聯合軍事演習”的幌子,明目張膽的干涉中國內政。
7月22日,袁世凱以中華民國陸海軍總司令身份釋出總統令,正式授予張作霖、馮德麟所部北洋番號,張部為北洋陸軍第十六師,馮部為北洋陸軍第十七師,命令兩部兼程趕往山海關,就在那裡接受由日本軍艦緊急裝運過去的武器彈藥。與此同時,留守奉天的吳俊升部也改編為北洋陸軍騎兵第二旅,並已做好南下準備。
同一日,坐鎮上海的“北洋之龍”王士珍被袁世凱任命為東南巡閱使,統一指揮北洋軍南下江蘇的部隊,“北洋之狗”馮國璋也接到命令,當晚離開北京,乘火車沿京漢鐵路南進,打算前往鄭州,出任西南巡閱使,號稱“北洋虎賁”的北洋陸軍第三師也同時由京津地區開往鄭州,歸馮國璋直接指揮。
北洋軍在調兵遣將,南方的“聯合陣線”也在厲兵秣馬。
7月21日,就在曹錕率領北洋陸軍第三師在天津火車站登車出發的同一天,“聯合陣線革命武裝力量總司令”趙北釋出命令,宣佈南方所有革命軍隊進入待命狀態,準備實施一次大規模的跨地域聯合軍事演習,演習代號“南國破曉”。
命令釋出次日,由共和軍整編而成的“聯合陣線第一師”、“聯合陣線第三師”、“聯合陣線第四師”陸續向武漢集結,駐守湖南的“聯合陣線第五師”也離開駐地,調往湘北嶽州,而原駐地則交由龔春臺指揮的“聯合陣線獨立第二十六師”接防。
與此同時,駐守成都、重慶的“聯合陣線第二師”彭漢遺旅也奉命北進,由川北向陝南挺進,以增援陝西,與該旅同時趕去陝南的還有由川軍第六師整編而成的“聯合陣線第六師”,師長由第二師師長季雨霖兼任,他本人親自率領第六師行動,而第二師的彭旅則充當前鋒走在前頭。
除了共和軍的行動之外,各省革命軍也幾乎同時開始了行動。
共進會部隊整編而成的“聯合陣線第十六師”、“聯合陣線第十七師”分別在湘南、滇北舉行誓師大會,隨後,第十六師向武漢開進,宣佈將前往湖北參加“南國破曉”軍事演習,而第十七師則繼續留守滇北,看住盤踞滇南的陸榮廷所部。
和第十七師承擔相同任務的還有廣西的“聯合陣線第十九師”,該師由原同盟會部隊整編而成,由於會黨成分較重,戰鬥力有限,所以就與由光復會部隊整編而成的“聯合陣線第二十一師”一同留守廣西,共同看住雲南和廣東,防止陸榮廷和張人駿趁火打劫。
福建的“聯合陣線第十八師”派遣一個旅,北上浙江,以參加“南國破曉”為藉口,準備與浙江光復會的“聯合陣線第二十師”會師,共同防守杭州,準備迎擊北洋軍可能發動的進攻,並同時對上海、南京方向實施戰略威懾。
同時向杭州方向運動的還有江西李烈鈞的“聯合陣線第九師”的兩個步兵旅,以及閻錫山的“聯合陣線第八師”的一個步兵旅又一個騎兵團,他們將與浙江、福建部隊一起保衛杭州,窺伺南京。
南北雙方都在爭分奪秒的進行著戰略部署,對於國會“中間派”的和平呼籲都是敷衍以對,所有的人都在緊張的注視著局勢的發展,空氣中的火藥味越來越濃,戰爭的腳步也越來越近。
難道一場國會選舉竟會引發一場南北大戰麼?早知道事情會發展到脫褲子放屁的境地,議員們又何苦要進行這國會選舉呢?國會里的議員們越來越覺得他們像那條褲子了。
可是這條褲子再破舊,那也是條褲子,指望靠它保暖或許有些離譜,但是至少它能遮羞,現在無論是南方的實力派,還是北方的實力派,連遮羞布都不打算要了,這讓南北各省的議員、政客們情何以堪啊。
為了中國的前途、遠東的和平,更是為了各位議員的面子和他們腰包裡的錢袋子,國會里的“中間派”議員們算是豁出去了,以立憲派代表人物張謇、黎元洪為首的“國會中間派”開始在南北之間積極奔走,為這兩個看上去勢不兩立的軍事集團進行斡旋,並打聽雙方退讓的條件,但是由於他們本身就是聯合陣線的成員,所以在北方很不受待見。
更讓這些中間派議員們奇怪的是,無論是北洋方面還是聯合陣線方面,他們拒絕承認準備打仗,他們都堅持“軍事演習”的說法,彷彿並沒有看到對方那堆積如山的軍用物資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