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舊皮鞋擦鞋油,邊擦邊問了幾句。
“小余啊,今天的應酬你都替我推了吧。那皮鞋擦亮些就可以了,不用太仔細,我要去總統府拜見徐大總統,趕時間呢。”
宋教仁一邊說,一邊拿起那件洋裝,臉上卻是掛著微笑。
“先生,這幾日你一直愁眉不展,怎麼今日如此高興?是不是咱們要回南方了?”隨員將那雙皮鞋擦好,蹲下身替宋教仁穿上。
“小余,你跟著我這麼長時間了,做事都很利索,就是這問東問西的毛病改不了。其實啊,我今天去跟徐大總統會面,就是去跟他討價還價的,現在國會要彈劾總統,徐大總統有些擔心,所以請我去跟他談談,這可是咱們國會的好機會啊,我們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國民看到我們國會的力量,也可以藉此機會跟徐大總統討價還價。”
宋教仁微笑著看了這名隨員一眼,這個人名叫余文治,湖南桃源人氏,跟他是同鄉,曾就讀於省立師範,原本是黎元洪共和進步黨的一個黨務助理,後來被黎元洪推薦給了宋教仁,因為做事勤快,而且也是同鄉,所以宋教仁一直很器重這個隨員,基本上一直將他帶在身邊。
余文治驚訝道:“聽先生的意思,您好象打算挺徐了,昨天您還抱怨徐世昌心存畛域、不肯對國會拋棄成見呢。”
宋教仁搖頭道:“小余,政治鬥爭中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現在局勢混亂,武夫崛起之勢讓人很是擔心,像我們這樣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