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司令自然不會客氣,為了保持軍隊的戰鬥力和革命精神,趙北已下了嚴令,禁止軍人納妾,禁止軍人無故休妻,禁止軍人身穿軍裝出入煙花之地,禁止軍人打架鬥毆,違反禁令者一律關禁閉,情節嚴重者一律開除軍職!
這叫“四條禁令”,雖然剛頒佈沒多少日子,不過已經有不少高階軍官在這上頭栽了跟頭,不是被降級,就是被開除軍職,總司令雷霆手段之下,不少人已收斂起來,但是什麼時候故態復萌卻是誰也不清楚,畢竟這是人性,而且也是國情。
這也正是總司令一直以來以身作則勤勤懇懇的原因之一,這個國家需要一群勤奮忘我的奉獻者,現在還沒到享受的時候呢,總司令不能懈怠,其他人也不能懈怠,因為懈怠之後就是故步自封,就是因循苟且,就是不思進取。
因循苟且和不思進取不能拯救這個國家,只有一刻不停的奮鬥才能拯救這個國家,總司令以身作則,其他人也必須有樣學樣,一支新興力量必須保持住這種奮鬥精神,只有這樣才能在將來的激烈鬥爭中取得最後的勝利。
適當的休閒是可以的,但玩物喪志是禁止的,這就是總司令的思想,也是共和軍的思想。
聽到總司令嘆息,藍天蔚明白他的意思,不過他並不想討論這個問題,他覺得總司令對部下的要求過於苛刻了,雖然國家的崛起離不開軍人,可是軍人也是人,他們不是苦行僧,參加革命不就是為了改善自己的生活條件和社會地位麼?國家的強盛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真不明白總司令為什麼要如此繃緊神經,就像有什麼人在後鞭策一般。
“振華,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是該成個家了。”藍天蔚轉移了話題。
趙北微微一怔,雖說作為一軍首腦,他這個人沒有什麼架子,藍天蔚也算是他的親信,不過這似乎是藍天蔚第一次叫他的表字,說起來共和軍裡的部下都喊他“總司令”,就連衛隊長田勁夫那個親信中的親信不過也是把“總”字去掉,叫聲“司令”而已,好象除了蔣方震,還從來沒有其他人叫過總司令的表字,張激揚都沒有這麼喊過。
“呵呵,國家未強,何以家為?”趙北打了個哈哈,不過眼前又浮現出一個倩影。
要說不想成家那是假的,一個人在這個時代打拼,確實需要一個能說知心話的知音,而且男人的需要擺在那裡,這不是革命大義可以取代的。
不過趙北目前還沒有找到知音,以前那些政界人士牽線介紹過幾位才貌都算不錯的妙齡少女,只是總司令實在跟她們找不到共同語言,所以只好作罷,現在藍天蔚又藉機提起此事,確實讓趙北有些意外。
“實不相瞞,百里和我都想給總司令當回紅娘,百里的人選我不知道,不過我的人選也不算差。女方是南洋的大戶人家小姐,華僑,當年我去日本留學,認識了她兄長,前些日子我拍電報過去,請他們回國投資興辦實業,幾封電報來往,這才得知那姑娘尚未出閣,年方十八歲,正是豆蔻年華,品貌端莊,而且是新女性,對國內的革命事業很是熱心,對總司令更是仰慕得很。若是總司令有意,我便拍電報叫他們把人送到武漢,見見面,談一談。”
“新女性?”
聽了藍天蔚的話,趙北愣了好一陣,眼前的那個倩影模糊起來,正不知如何作答時,卻聽見船艙外頭的衛兵在喊話。
“前頭的船讓一讓!撞翻了你們別抱怨啊。”
趙北與藍天蔚走到舷窗邊,探頭向外一望,不由有些哭笑不得。
原來那前頭橫著一艘大畫舫,十來丈長,兩三丈寬,比起他們這條小畫舫來簡直就是龐然大物,剛才那衛兵的喊話未免有些狐假虎威的味道,莫非他以為有總司令在此坐鎮,這小畫舫竟能將那大畫舫撞翻不成?
而且,這湖面寬闊,那大畫舫擋了小畫舫的航道,就算對方不讓開,自己讓開便是,何必如此咋咋呼呼?
部分官兵的素質還有待提高。
“四虎,咋咋呼呼幹啥呢?別人不讓道,咱們自己讓開不就行了?”
趙北走出船艙,數落了那衛兵幾句。
剛才叫嚷的衛兵是秦四虎,由於這條畫舫裝不了太多人,而且趙北也不打算在公眾面前露面,所以租下畫舫的時候就沒僱船工,只是挑了幾個水性好會駕船的衛兵隨船保駕,至於護衛他的大部隊,則由衛隊長田勁夫領著,分乘幾艘大漁船,遠遠的跟在後頭。
秦四虎伸了伸舌頭,不敢再羅嗦,不過手還是摁在了腰間,摸在左輪槍的握把上。
趙北也沒急著回艙裡,舉目遠眺,那湖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