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華盛頓也好,拿破崙也罷,他們都是自己國家的英雄,克強,你這麼形容我,實在是抬舉我啊,哪裡是在進逆耳之言麼,分明就是在吹捧我,恭維我。”
見趙北又是這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而且似乎打算是將話題扯到一邊去,黃興頗有些無奈。
“振華,你聽我說。”
“不!你聽我說!”
趙北打斷了黃興的話頭,說道:“不是我不想跟你討論這個話題,實在是因為現在我沒有時間討論這個話題,因為就在剛才,從前敵指揮部拍來一封電報,就在今天中午,我軍已經將日軍三萬餘人的部隊合圍,日軍現在是困獸之鬥,而且戰場不是在我設定的預定戰場,現在戰局微妙,越是在這種時候,我這個最高統帥就越是沒有分心的工夫,關於訓政的話題,咱們可以改天再談。”
沒有時間討論這個話題?開什麼玩笑呢?剛才不是還在山裡打獵麼?再說了,前線有吳祿貞指揮,還有一幫高階參謀,用得著總統親自上陣指揮?
黃興明白,趙北這還是在打岔,但是他並沒有立即反駁,因為趙北又說了一句話,而這句話讓他的立場立刻動搖起來。
趙北說的這句話就是:
“無論訓政與否,我還是我,我還是那個革命者。假如民意讓我訓政,我也絕不會拂逆民意,不過我會在訓政階段設定一個期限,期限一到,我就還政於民,這個期限,我認為二十年比較合適,而且,這個期限應該寫入憲法之中。”
二十年的訓政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按照現在的總統任期,不過是四任總統,如果按照黃興打算修改的那個十年總統任期來算的話,不過是兩任總統而已。
看起來不是終身總統制,黃興的立場確實動搖了。
第716章 阻擊
電閃雷鳴,大雨滂沱,泥濘的道路幾乎是寸步難行。
在那爛泥般的道路上,一輛四輪輜重馬車陷進了爛泥裡,任憑怎麼抽打拉車的那四匹健壯的蒙古馬,可車子就是紋絲不動,這可急壞了車伕,於是一聲招呼,從馬車邊經過的那支隊伍中便走出十幾名身穿雨衣計程車兵,眾人拉的拉,推的推,號子聲中,終於將這輛陷住的馬車推了起來,然後,馬車又艱難的向前行去。
王金堂站在路邊,望著那輛輜重馬車遠去,抬起手抹了把臉上的雨水,然後扭過頭去,衝著那些正沉默前行計程車兵們看了幾眼。
雨水從道路兩邊的山坡上淌下,在這條山間大道上匯聚成溪流,將整條大道泡成了泥濘不堪的爛泥塘,在這裡行軍,對於所有人都是一個考驗,為了方便前進,許多官兵都將布鞋脫去,赤著腳板行軍,即使是這樣,兩隻腳仍是經常被泥陷住,這嚴重影響了行軍速度。
“王連長!王連長!”
一名參謀從後邊攆上隊伍,扭秧歌一般趕上王金堂。
現在的王金堂已經是代理連長了,那名參謀卻不是他的部下,而是營部的一名參謀。
“啥事?”
王金堂也扯著嗓子喊了起來,現在天空雷聲滾滾,四周落雨嘩嘩,面對面說話,不提高嗓門是不行的,那參謀也是一樣的扯著嗓子在喊。
“營長叫你!”
參謀大聲喊著,王金堂點了點頭,跟著參謀往隊伍後頭趕去,幾分鐘後,與營長碰面。
與王金堂一樣,營長也是一身的泥水,赤著腳板,身邊站著幾個參謀,當王金堂趕到的時候,營長正與那幾名參謀在研究地圖,幾名士兵用手撐起了一頂帳篷,算是為他們遮擋雨水。
“營長,你叫我?”
王金堂走進那頂帳篷,大聲問道。
“山那邊山洪爆發,原先的進軍方案修改了。王連長,剛才團部來了命令,叫咱們改變進軍路線,從小道繞到這裡,然後就在這裡建立陣地。”
營長一邊說,一邊將王金堂拉到身邊,抬起手指了指那張地圖。
王金堂順著營長的手指望去,在地圖上他看見了一處剛剛標明的山頭,但是那座山頭沒有名字,也不知道海拔高度,只能根據比例尺大致的推算出距離,那地方距離他們現在的位置並不很遠,最多二十多里地。
“王連長,我派田參謀跟你過去,你們連走在前頭,充當前鋒。由於不知道日軍是否已經佔領了這裡,你們過去的時候要注意,如果日軍已經佔領了這座山頭,你們也不必強攻,就在小道附近另選一處陣地防守,等主力趕過去支援你們。我派炮兵帶些迫擊炮過去,加強你們的力量,你叫士兵停止前進,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