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以後的登陸作戰式樣就是這樣的。
除了那幾架水上飛機之外,日本陸軍部隊也在海岸上升起了幾具炮兵觀測氣球,既可以對內陸方向實施偵察,也可以為近岸的艦隊提供一些必要的掩護,那些氣球兵的任務之一,就是在海面上搜尋可疑的水下目標,防備潛水艇的突然攻擊。
一個是中國空軍的飛機,一個是中國海軍的潛水艇,對於東鄉平八郎而言,這兩種新式兵器足以對聯合艦隊構成致命威脅,所以,他現在站在“河內”號戰列艦的露天艦橋上,所思考的主要問題就是如何對付這兩種新式兵器。
對付飛機,目前已經有防空技術,只需要加強空中預警措施以及軍艦防空武器就可以了,但是潛水艇卻是很讓人頭疼,這種行蹤詭秘的水下兵器很難被發現,尤其是在海況惡劣以及光線不足的情況下,最容易給潛水艇製造偷襲的機會,前幾天東鄉平八郎召集參謀會議,眾人出謀劃策,沒少出主意,比如給戰艦加掛防魚雷網,以便在軍港停泊時降低魚雷攻擊所造成的破壞,再比如,在製造軍艦的時候,在艦體的水線部位附加一層防魚雷縱壁,給軍艦安裝一層保護殼,降低魚雷攻擊所造成的破壞,但是這些建議都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要想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必須主動尋找那些可怕的潛水艇,並予以有效攻擊,在它們發動攻擊之前就將它們擊沉。
如果沒有合適的探測手段,航行在海面之下的潛水艇就始終是水面艦隊的致命威脅,東鄉平八郎已經建議日本海軍艦政部就此問題進行研究,尋找合適的反潛技術,以確保日本海軍力量繼續傲視遠東。
可是到目前為止,日本海軍尚無有效的反潛手段,雖然從昨天晚上到今天凌晨時分,聯合艦隊並未遭到中國潛水艇的攻擊,但是這並不代表中國潛水艇不會趕來襲擊,東鄉平八郎一直不敢對此掉以輕心。
“閣下,您的早餐已經預備好了,按照您的吩咐,完全是英式風味,飯後甜點也是英式風味的。”
一名副官走上露天艦橋,請東鄉平八郎前往軍官餐廳用餐。
東鄉平八郎點了點頭,離開艦橋時向西北方向望了一眼,那支執行炮擊任務的分艦隊仍在用艦炮轟擊內陸地區,海面上不時傳來炮聲,空氣中的硝煙久久不散,那些執行反潛警戒任務的輕型軍艦也在海面上來回巡弋,看上去整個防線似乎是無懈可擊的。
像以前一樣,東鄉平八郎的這頓早餐很快就結束了,然後,這位日本海軍元帥像往常那樣回到了艦長室,翻閱各艦呈送上來的航行報告,按部就班的開始了一天的工作,直到一封電報過來,他才不得不結束了手頭的工作。
電報是日本戰時大本營拍發過來的,內容是催促東鄉平八郎儘快派遣分艦隊南下臺灣島、琉球群島一帶海域,執行護航任務,打擊中國的那支海上襲擊艦隊,這兩天的工夫,日本又在那一帶海域損失了五艘滿載重要戰略物資的商船,其中的四艘是從南洋過來的,船上裝載著對於日本軍事工業而言至關重要的錫礦石、橡膠等物資,由於中國艦隊的襲擊,日本與南洋之間的航線已經是岌岌可危了。
看著這封電報,東鄉平八郎久久無語。
“看起來,帝國確實遭遇到了一位很狡猾的對手啊,一支弱小的水面艦隊,在這個中國總統的手裡,卻能得到如此靈活的使用,他才真正領會了海洋戰略的精髓啊。”
東鄉平八郎感慨了幾句,這讓站在他面前的那名參謀有些奇怪。
“閣下,支那的水面艦隊非常弱小,如果聯合艦隊能夠立即派出分艦隊南下護航的話,支那的襲擊艦隊肯定會識趣的撤退的。”
東鄉平八郎看了眼那名參謀,搖了搖頭,將那封電報擱在了桌上,然後走到舷窗邊,看著窗外的海面。
日本是個島國,國內資源貧乏,多數工業原料全靠進口,鐵礦石、煤炭、錫礦石、橡膠、棉花、蔗糖、石油……幾乎所有與現代工業密切相關的工業原料都要依靠海上運輸,這樣一個國家,一旦面對敵國的海上封鎖或者海上襲擊,無論敵國艦隊實力如何,日本的工業必將受到影響,反海上封鎖、反海上破襲,所需要的成本是高昂的,敵方或許只需要幾艘輕型軍艦就可以牽制住數倍於己的日本戰艦,這是一場代價高昂的海上貓鼠遊戲,日本必須參與這場遊戲,主動權並不在日本手裡。
“請回電大本營,聯合艦隊目前無法派遣主力南下,一旦陸軍完成登陸作戰,並建立起穩固陣地,聯合艦隊將立即南下掃蕩中國襲擊艦隊。”
東鄉平八郎沉默了很久,然後向那名參謀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