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日本海軍低階軍官卻聽到了一陣歡呼聲,然後,他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副難以置信的景象,那艘“鞍馬”號戰列巡洋艦並沒有撞上“嵯峨”號遠洋炮艦,而是與這艘遠洋炮艦擦肩而過,兩艦相距不過只有一鏈的距離,只差那麼一點點,這“嵯峨”號就會和軍艦上的這班元老重臣一起沉到海底去了。
不過,由於兩艦相距實在太近,“鞍馬”號航行所造成的巨大尾流還是將“嵯峨”號吸了過去,並使其與另一艘軍艦側面相擦,不過因為速度都不快,而且“嵯峨”號已經在倒車,因此,所造成的麻煩僅僅只是“嵯峨”號上的那些乘客摔倒在甲板上而已,終究沒有沉沒。
之所以避免了一次海上撞擊沉沒事件,這一方面要歸功於“嵯峨”號艦長的正確指揮,另一方面則要感謝那些“鞍馬”號上的輪機兵,如果他們沒有及時切斷一側螺旋槳的傳動軸的話,“嵯峨”號怎麼躲避也沒用,“鞍馬”號最終將攔腰撞上“嵯峨”號的右舷。“鞍馬”號擁有兩個螺旋槳,關閉其中一個,能在某種程度上對航向進行調整,在失去舵機的情況下,這也是唯一可以調整航向的辦法,雖然慢,但是終歸是有效。
看見“鞍馬”號戰列巡洋艦蹣跚的離開,“嵯峨”號上的所有人都歡呼起來,好象打了場勝仗一樣,看著這幫死裡逃生的人,站在露天艦橋上的閒院宮載仁親王非常不屑的冷哼一聲。
“為什麼還不對潛艇發起攻擊?難道一定要讓旗艦下達命令麼?”
閒院宮載仁親王的冷嘲熱諷讓站在他身邊的那幾名大本營參謀官都非常慚愧,他們扭頭望向那艘重傷的“比睿”號戰列巡洋艦,那才是護航艦隊的旗艦,但是現在,那艘戰艦的桅杆上已經掛出“不管旗”,讓出了旗艦角色,而“嵯峨”號上卻已升起了司令旗,現在,“嵯峨”號就是護航艦隊的旗艦了。
聽到閒院宮載仁親王的命令,“嵯峨”號艦長這才命令水兵掛起了“自由攻擊”的旗語,然後,護航艦隊裡的那些驅逐艦才三三兩兩的離開本隊,向北方高速航行,並且已經開始用艦炮射擊海面,站在“嵯峨”號上望去,這場反潛攻擊顯得既匆忙又凌亂,這顯然與日本海軍的高素質不相符。
“必須加強帝國海軍的反潛訓練!不然的話,以後,帝國海軍還是都呆在軍港裡依靠水雷保護好了。”
閒院宮載仁親王非常不滿,指著那些驅逐艦對身邊的幾名大本營參謀官發著牢騷,而這時,那名英國駐日大使已經從艦艉的救生艇邊走回了艦橋,站在了閒院宮載仁親王的身後,對於這位日本親王剛才拒絕第一個登上救生艇的行動,英國大使先生很是欽佩,不過現在,他的心思顯然沒有放在對親王殿下的仰慕上,他的心思,完全放在那北方的中國潛水艇上,因為就在剛才,那名跟他一起過來的英國駐日海軍武官告訴他,從剛才的魚雷攻擊中可以看出,中國的潛水艇部隊已經顯示出了巨大的戰略與戰術價值,過去人們曾認為潛水艇難以與戰列艦這樣的水面主力艦艇正面對抗,但是現在,這種論調顯然過時了。
“親王殿下,對於貴國海軍遭受的這一切我深表同情。如果您同意的話,我希望現在能夠儘快回到佐世保軍港,我必須馬上與英國海軍部取得聯絡,告之他們在這裡發生的一切。”
英國大使說完,一臉憐憫的向海面上望去,剛才的魚雷攻擊中,日本艦隊的兩艘戰艦被重創,而四艘運輸船也被魚雷直接命中,其中的兩艘已經因艦體折斷而完全沉沒,船上裝載的那些陸軍部隊死傷慘重,海面上飄著少數倖存計程車兵和軍官,至於另外那兩艘運輸船,也在海面上苦苦掙扎,眼看著也要沉沒了。
英國大使的要求引起了閒院宮載仁親王的不滿,而且他將這種不滿寫在了臉上。
“大使閣下,現在戰鬥還沒有結束,我不可能派遣軍艦護送你返回佐世保,帝國艦隊不僅要與支那潛艇作戰,還要拯救那些運輸船上的遇險陸軍士兵和軍官。”
英國大使顯然沒有將閒院宮載仁親王的不滿放在眼裡,他面無表情的再次提出了英國外交官的要求。
“我只需要一艘交通艇就可以了。你剛才不是已經下令,各軍艦放下交通艇去搭救那些運輸船上的陸軍士兵和軍官麼?我可以乘上一艘這樣的交通艇返回佐世保,用不了半個小時,交通艇就能返回這片海域。”
英國大使提出要求之後,法國和俄國駐日外交官也走上艦橋,提出了相同的要求,他們都急著上岸,一方面他們擔心遭到魚雷攻擊,另一方面,他們也是想去拍發密碼電報,向國內的軍事機構發出警告,剛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