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常謹慎。
會議到了下午一點鐘才結束,在總統府跟總統先生一起吃過了午飯,張國平又急匆匆的往張家口趕,本來他還想坐飛機回去,可是總統出於安全考慮,還是建議他坐火車回張家口,而且湊巧的是,白朗跟他同車。
張國平與白朗趕到火車站,趁著侍從室副官為他們聯絡火車的機會,兩人好好敘了敘舊,張國平這才知道,白朗是昨天趕到北京的,他是從瀋陽過來的,與步兵、騎兵相比,裝甲兵部隊是最先趕到東三省佈防的。
兩人也沒往深處談,畢竟涉及軍事機密,而且很快副官為他們聯絡上了火車,這趟列車也是軍列,而且就是獨立騎兵師在張家口騰出來的那趟列車,現在這趟列車上不僅裝滿了步兵,而且後頭還拖掛著一些平板掛車,車上裝的都是清一色的重型履帶式拖拉機,但是與普通的農用拖拉機不同,這些拖拉機已經接受了改裝,四周被焊上了鋼板,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鋼鐵盒子,而且鋼板上還有射擊孔,一看就知道,這絕不是普通的拖拉機。
“也不瞞你,這是我們裝甲兵的裝甲車,其實這些裝甲車還沒改裝完畢,等你到了瀋陽,你就可以開開眼界了。”
白朗頗為得意的向張國平賣弄著,然後,跟著這位騎兵師長一起登上一節平板掛車,跟一幫傻大兵擠在一起,沒辦法,火車嚴重超載,車廂早就被擠滿了,只好委屈兩位高階軍官了,好在兩人都不是養尊處優的人,大熱的天,露天掛車也更涼快。
等一臺最新式的美國造火車頭從後頭被掛上了列車,這列軍列才鳴響汽笛,在兩臺火車頭的牽引下,鏗鏘作響的向張家口方向駛去,它將運載著士兵和重型裝備,由張沈鐵路前往瀋陽,加強那裡的防禦。
列車鏗鏘,士氣高漲,武器精良,張國平和白朗都是意氣風發,兩人帶頭引亢高歌,在這關山飛渡的慷慨與豪邁中,渴望著戰場上的輝煌與榮光。
……
與此同時,在中國的大江南北,同樣的一幕在各地上演,火車站、碼頭、公路、鐵路……在現代化的交通運輸手段和工具的保障下,中國的戰爭機器正在高速運轉,現在的形勢下,已經沒有必要刻意的強調這個軍事調動的隱蔽性,民心與士氣也在這種軍事調動的激勵下空前高漲起來,戰爭的爆發只是一個時間問題了。
第616章 迷一樣的人物
天陰沉沉的,風呼嘯著從東邊吹了過來,烏雲越堆越密,眼看著就是一場暴風雨了。
上午的時候還是烈日炎炎,到了下午,就是暴雨欲來風滿樓了,這天氣的變化差不多快趕上現在這國際局勢的變化了,一天一個樣,幾乎讓人眼花繚亂,偏偏這種時候,作為外交官,還就是不能撂挑子,必須履行好職責,為本國利益而奔走,為團結盟友而奔走。
作為日本駐華公使,小幡酉吉最近幾天一直處於失眠的折磨之中,與那位英國駐華公使朱爾典一樣,小幡酉吉現在也是“失眠俱樂部”的成員,所不同的是,朱爾典是為歐洲局勢而擔憂,而小幡酉吉則是為中日關係而憂慮。
漢口“六二六事變”的發生,讓日本政府措手不及,本來就蒙著一層陰影的中日關係變得更加不可收拾,簡直可以稱得上烏雲壓城城欲摧了,就靠小幡酉吉一個人的力量,顯然是不可能改變中日決裂的大勢的。
日本軍部巴不得中日立刻決裂,那樣,他們就能進行那場渴望已久的“中日戰略決戰”了,但是日本政府卻不想現在就與中國決裂,原因很簡單,日本的經濟和財政狀況處於持續的低迷之中,現在跟中國這個龐然大物打仗,只會進一步惡化日本政府的財政,自從日俄戰爭結束之後,日本的內債與外債就一直居高不下,每年僅是外債的利息就超過一億日元,這是一個沉重的負擔,已壓得日本政府透不過氣來,而人均納稅負擔已超過十五日元的日本國民更是快被壓趴下了。
在這種情況下,日本政府與日本軍部之間的政策分歧更加嚴重,在“六二六事變”發生的次日,日本軍部就向內閣遞交了立即著手擴充陸軍的建議書,但是卻遭到了日本政府的強烈反對,雖然日本陸軍確實已開始了徵召預備役的工作,但是距離軍部的期望值太遠,這讓日本軍部非常惱火,日本軍界元老山縣友朋甚至威脅要讓陸相退出內閣,使內閣倒臺。
面對日本軍部的咄咄逼人之勢,日本政府已經沒有退路,要麼與中國進行一次區域性戰爭,打斷這個國家的工業化程序,要麼尋求國際調停,請英國、法國、美國、俄國出面,共同對中國中樞政府施加外交壓力,迫使中國人就“六二六事變”對日本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