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彪形大漢面色不善的走進房間,手裡那幾支手槍指住了一臉茫然的土肥原賢二。
“土肥原賢二,你被捕了!”
一名壯漢用冰冷的語氣對土肥原賢二哼了哼,然後,一雙手銬就亮了出來。
雖然對於對方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這一點感到非常吃驚,但是土肥原賢二還是儘量保持住了情緒的穩定,開始裝傻。
“你們是什麼人?我不叫什麼土肥原,我是山東商人,我的名字是……”
“不必裝傻了,土肥原賢二!你是日本陸軍軍官,什麼時候變成商人了?”
房間裡又進來一人,打斷了土肥原賢二的話,這人身穿軍裝,卻是個三十左右的中國軍官,說話的時候帶著點紹興口音,手裡雖然沒拿著手槍,可是那身後跟著的幾名士兵卻是人人手持衝鋒槍。
等看清楚了那名中國軍官的臉,土肥原賢二頓時面如死灰,因為這個軍官他見過,雖然現在一時之間想不起對方的名字,不過他可以很肯定,這個人當年也在日本陸軍士官學校上過學,是他的同期同學,顯然,這個人還記得他的名字。
就在這時候,兩名壯漢將土肥原賢二的雙臂反扭到身後,給他上了手銬,當那冰冷的手銬一拷上手腕,土肥原賢二突然想起了點什麼,於是,他抬起頭,盯著那名中國軍官的臉,咬著牙哼了哼。
“蔣……蔣……”
“哈,你還記得我姓蔣?”
中國軍官笑了笑,點了點頭,然後一本正經的說道:“沒錯,我叫蔣尊簋,是你的同期同學,跟蔣方震、張孝準同為留日士官生,我記得,1904年日俄開戰前夕,我們好象還在一起喝過酒。”
“你……你是反諜報人員?”土肥原賢二很是驚訝。
蔣尊簋搖了搖頭,說道:“我是陸軍軍官,此次行動,不過是配合情報部門而已,我也不是搞情報工作的料,哪像你這麼多才多藝?你上日本陸大,該不會就學得是這個諜報吧?”
這話揶揄了些,土肥原賢二現在可沒心情跟對方開玩笑,正打算再說幾句,嘴卻已被一名壯漢用毛巾給捂了起來,然後,就被幾名士兵像抬豬一樣給抬出了房間。
等土肥原賢二被士兵們抬出房間之後,一名壯漢走到蔣尊簋跟前,敬了個禮,然後手一揮,幾名手下就開始在房間裡仔細搜尋起來,而蔣尊簋也識趣的退出了房間,等走出旅館,土肥原賢二已被士兵們塞進了一輛悶罐子卡車裡,然後,那輛沒有任何標記的卡車就駛離了這條小巷。
“看來這諜報員也不好當,不是誰都能搞諜報工作的。我呀,還是老老實實做我的軍官吧。”
蔣尊簋點燃了一支紙菸,吸了兩口,然後步履從容的走向一輛等在旅館前的轎車,進了轎車之後,對司機小聲吩咐了一句:“走,咱們也去火車站,這就押著那個日本間諜去南京。”
……
蔣尊簋趕到南京的時候,已經是次日深夜了,下了火車,二話不說,直接上了一輛南京警備司令部派來的轎車,押著土肥原賢二直奔南京警備司令部而去。
到了警備司令部,江蘇警備司令李烈鈞仍在辦公,於是蔣尊簋得以在第一時間領受任務。
“這是陸軍部剛來的任命,現在,你已是第五軍參謀長了,如果沒別的事情的話,你明天就可以下部隊了。”
李烈鈞拿出一封電報,交給蔣尊簋。
蔣尊簋也沒客氣,腳後跟一併,“啪”的一個立正。
“如果司令沒意見的話,職部現在就可以去部隊。”
“很好,你這就下部隊吧,我會叫副官領你過去的。說實在的,我也剛從浙江調來江蘇,第五軍現在剛剛搭起架子,現在就去部隊,我們都是空頭司令。”
李烈鈞很滿意蔣尊簋的表現,於是叫來一名副官,吩咐將蔣尊簋帶到部隊裡去,但沒等他們離開辦公室,一名青年漢子已走到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你來得正好!來,我給你們介紹介紹。這位是蔣尊簋准將,現在是第五軍參謀長,這位是龔義海中校,在軍事情報局工作,此次軍情局在福州的收網行動,正是二位全力配合的傑作。”
李烈鈞熱情的為兩人引見,直到這時,蔣尊簋才明白過來,昨天晚上他在福州配合情報部門抓捕土肥原賢二的那件事李烈鈞似乎事先也知道。
蔣尊簋不知道的是,他昨晚的行動僅僅只是軍情局這次大行動的一個序幕而已,實際上,就連李烈鈞也不清楚行動的規模和細節,他的任務只是奉命配合行動罷了,與蔣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