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一來,那座連線兩座城鎮的鐵路橋就被控制住了。
現在,祁乘風和他的傘兵們堅守的就是克澤爾謝魯斯鎮,而那座鐵路橋是前幾年剛剛開始施工的一座新橋,橋樑主體結構早已完工,只是鐵路尚未竣工,因此橋樑並不通火車,但是卻可以透過汽車和坦克,如果安卡拉以東、以南的德軍、土軍想撤往克澤爾河的西岸的話,就必須由這座鐵路橋透過。
目前東邊的德軍部隊和土軍部隊已經基本撤走,而南方的德軍部隊和土軍部隊依舊在與攻擊他們的亞盟聯軍作戰,邊打邊撤,在這種情況之下,克澤爾謝魯斯鎮的這座鐵路橋就顯得至關重要,如果德軍無法奪回這座鐵路橋,不僅意味著南方戰區的那數萬精銳德軍部隊和十多萬土軍、意軍部隊會全軍覆沒,而且也將意味著安卡拉為亞盟聯軍的西進敞開了大門,安卡拉的陷落只在旦夕之間。
也正因此,德軍的攻勢才會如此之猛烈,而土軍和意軍也一改往日的散漫,與德軍進攻部隊配合得相當默契,而且更為重要的是,為了救援南方戰場的那數萬德軍精銳部隊,納粹德國空軍冒險發動了一次非常罕見的空中戰役,主動進攻在技術上佔有優勢的亞盟空軍,以空軍的犧牲換取陸軍的安全。
德軍司令部的作戰方案被證明是很有效的,從昨天戰鬥開始到今天上午,趕到克澤爾謝魯斯戰場支援中國傘兵作戰的亞盟空軍飛機只有數十架次,而更多的亞盟飛機則被吸引到了南方戰場,因為德國空軍就在那邊瘋狂攻擊亞盟陸軍部隊的南翼戰術叢集。
但是克澤爾鐵路橋的戰略意義也是不能忽視的,所以,從今天下午開始,亞盟空軍迅速加強了對橋頭堡傘兵部隊的空中支援力度,就在二十分鐘之前,當納斯塔魯斯戰鬥爆發之後,兩架中國空軍的“旋風”式攻擊機再次突擊了橋頭堡西岸的德國裝甲部隊,摧毀了一些德軍的坦克和裝甲車,並用機關炮掃射了德軍、土軍的步兵部隊,而且在德國空軍戰鬥機趕到之前安全撤離戰場。
依靠那次空中突擊,守衛鐵路橋西側橋頭堡的中國傘兵們得到了暫時的喘息之機,但是他們還能堅持多久,祁乘風心裡完全沒有底,畢竟,西側橋頭堡的兵力太單薄,祁乘風甚至在猶豫,是否完全放棄西側橋頭堡的防禦陣地,將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地勢較高的東側橋頭堡陣地?
就是帶著這個想法,祁乘風站在克澤爾謝魯斯鎮的一間旅館的房頂上,舉著望遠鏡眺望東方的納斯塔魯斯戰場,而他的頭頂上還不時有流彈飛過,鎮子裡的戰鬥依舊非常激烈,雖然德軍的重型坦克多數趕往東邊的納斯塔魯斯戰場增援,但是德軍的步兵和裝甲擲彈兵仍在瘋狂的發動進攻,與中國傘兵在每一棟房屋、每一條街道展開激烈爭奪,這是一場兵力與武器的較量,但更是意志的較量,這場發生在克澤爾謝魯斯鎮的戰鬥是祁乘風的整個職業生涯中所遭遇的最為殘酷的戰鬥。
從望遠鏡裡,祁乘風看到納斯塔魯斯戰場上空的煙霧越來越濃,他意識到,那裡的戰鬥也正陷入白熱化階段,即使季良才團長可以率領坦克部隊突破德軍在鎮子裡的阻擊,但是在向西推進的路上,季良才所部還是會迎頭撞上增援納斯塔魯斯的德軍重灌甲部隊,那又是一場更加殘酷的戰鬥。
祁乘風現在只能寄希望於空軍了,他希望在天黑之前空軍能夠再派一些飛機趕來橋頭堡增援,或者在東邊的公路上突擊那支增援納斯塔魯斯的德軍裝甲部隊,為中國增援部隊儘快抵達橋頭堡掃清道路。
關注完了東邊的納斯塔魯斯戰場之後,祁乘風又將望遠鏡的鏡頭轉向了西邊,眺望著那座鐵路橋,以及鐵路橋西側的那座規模稍小一些的城鎮,那也應該算是克澤爾謝魯斯的一部分,按照旅長的規定,中國傘兵一律將西邊那座城鎮叫作“西鎮”,而東邊的則叫作“東鎮”,而現在,祁乘風的指揮部就設在東鎮,而且就在他腳下的這間旅館的酒窖裡,那裡同時也是野戰醫院,重傷員都在那裡集中,沒有一個輕傷員。
現在,與東鎮一樣,河對岸的西鎮那邊也是黑煙滾滾,槍聲密集,爆炸聲此起彼伏,站在旅館的樓頂上,祁乘風甚至可以看見西鎮街道上那些橫衝直撞的德軍坦克,以及傘兵們發射的火箭彈擊中坦克時所產生的劇烈爆炸閃光。
反坦克火箭筒確實是傘兵手裡的犀利武器,如果沒有這種武器,橋頭堡根本不會堅守到現在,但是西鎮陣地的傘兵們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那裡的戰鬥比東鎮這邊的戰鬥更為激烈,因為在西岸地區,根本就沒有中國陸軍裝甲部隊的增援部隊吸引德軍、土軍的注意力。
“向西鎮部隊下達命令,讓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