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至少數百名彪悍兇猛鐵衛,數十名冷酷無情銀衛,八名悠閒從容金衛,田總管(‘隻手遮天’田七),根本就是打算耗光對方體力,再生擒活捉。
西部的大火漸漸受到了控制,哪曾想東部和南部同時冒起比剛剛北部更加猛烈十倍的熊熊大火,此次火焰明顯帶著刺鼻欲嘔硫磺味道,感情鐵在燒和卡爾豁開來幹了,居然動用秘密研製的燃燒彈點燃廚房、糧倉、馬廄、草料場……凡是能夠點燃的東西全點燃了。
“我靠!這下麻煩了。”其實,我知道鐵在燒和卡爾的意思,那是知道大火已把禁軍招惹進來,索性把事情做大,然後馬上來接應我迅速撤離。
“已經沒有時間了!”我無可奈何地拋棄等待最有利時機做法,採取最直接最痛快手段。
“嗡!”我掌中劍驀然響起震天龍吟,犀利無匹劍氣彷彿有形之物,瞬息間方圓三丈沒有任何活物,穿刺性劍氣下,中者立斃,個個支離破碎而亡。
拋棄一切負擔,心中舍劍之外再無他物,我晉入沙場搏命般慘烈無匹的氣勢中,掌中劍宛如一條縱橫天地任意翱翔的虯龍,肆意地刺入敵人的致命部位。
田七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名身穿鐵衛服飾的刺客同黨,那柄劍宛如被九天十地十萬神魔詛咒過一樣,彷彿長著光翼,快到不可思議。眨眼間已從隊尾殺到橋頭,而一路經過之處鐵衛們,宛如木雕泥塑般站立,直到那個人出現才反應過來,要攔截刺客。
我左手穩如磐石地扶著虛弱無比“蝴蝶”,掌中劍筆直地指著,小橋盡頭無聲無息地出現那群人中的一個人。
那個人彷彿不是置身在刀光劍影血肉橫飛修羅場,而是環團錦簇金碧輝煌宮殿內。看著你不是看著敵人,而是看著對他三拜九叩的臣民。
那個人的相貌非常普通,普通到象是大街上遇到任何一名中年人,偏偏又完全不同,任何中年人也不可能擁有,象他那般氣傲蒼天俯視天下,問大地誰主沉浮的偉大氣魄。
我苦澀一笑暗道:“今晚居然遇到最不想見到的人!”
那個人除了“邪帝”費心還會是誰呢?
整個院落驀然靜如墳墓墜針可聞。
我身後鐵衛,宛如骨牌般齊刷刷地摔倒在地,沒有任何一人是完整屍體,全部一劍兩斷。
田七見主子趕到軍心大定,正打算有所作為,身週三丈空間驟然塌陷,空氣被抽個乾乾淨淨絲毫不剩,鬼神莫測的壓力瞬息間逼得他七竅流血全身骨骼寸寸碎裂,軟成一團稀泥。他身邊金衛、銀衛無一倖免一概粉身碎骨。
剎那間從屍體堆中爬起來清場的鐵在燒,好像幹了一件微不足道小事,隨意地拍拍手淡淡地道:“原來如此!”
他毒辣無匹眼神,剎那間就看透蝴蝶是一名女子,且受非常嚴重內傷,是至陽至剛掌力,比自己現在的密宗大手印,還要厲害許多的恐怖無匹掌力。
看來不是三個人中任何一個出了紕漏,而是這個小妞準備刺殺費心,反倒傷在“青魔手”下,暴露了行蹤。不過,從可以堅持到現在的功力看,小妞武功之高,似乎不比哥三個差多少!反正殿後的也是惹出麻煩的柳輕侯,何不賣個順水人情給他。
笑嘻嘻地接過“蝴蝶”,感受著裹在寬大黑炮下柔弱無骨嬌嫩無匹胴體,鐵在燒頭也不回地道:“時間不多!自己照顧自己吧!千萬不要讓那個老混蛋追過來。”說著宛如一發炮彈射向高空憑空消失。
我知道此刻鐵在燒還不是費心對手,而“蝴蝶”的傷勢只有密宗的人才可以醫治,鐵在燒的決策無疑是最佳選擇。卡爾肯定也來了,卻沒露面想必是留下來助我一臂之力。時間真的不多了,禁軍恐怕隨時都會趕到的,那時候休想活著離開,看來起碼要過費心這一關才行。
費心一直漫不經心地看著柳輕侯,目光從眼睛順著頸、肩、臂、肘、腕一直延伸到了掌中劍。身後所有人瞬間撤離,追趕方向恰好是鐵在燒撤退方向,而瞬息間至少一半準備追殺鐵在燒的高手,莫名其妙地倒地不起,永遠也站不起來。
屍體叢中平平淡淡地站起一人,同樣是鐵衛服飾,輕描淡寫地負手望天。似乎地上突然多出的數十具咽喉胸腹汩汩流淌血河屍體,根本就不是他的傑作。
他淡淡地望著眼前費府高手,彷彿看著一群待宰羔羊。意思非常明顯,想要追人可以,卻要邁過他屍體才好說話。
場面異常詭異靜謐,費心淡淡地望著柳輕侯和柳輕侯掌中劍,雲淡風輕地道:“不錯!跟我吧!”
費心頓了頓還是淡淡地道:“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