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慷慨大度的好人!”
可惜這句讚美並未能完全消除我受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悶氣,於是接下來的路程車廂內氣氛非常尷尬,誰都沒再說話。耶律玦凝神望著窗外不知在想什麼心事,眼神迷茫飄忽,我則專心致志地觀看得自魔師拉賽爾的唯一書籍《龍神訣》,這是最近幾天來打發無聊時光的最好辦法了。
大約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馬車嘎然而止,目的地到了。當然這裡不是我的臨時住所,而是軍營的另一角。我收起《龍神決》定睛觀瞧,但見一排排一列列二層平頂石樓整整齊齊地遍佈方圓數里,形成了偌大一片碉堡群落。它們跟遠處的荊棘堡城牆遙相呼應,構成了一座完整的防禦體系,即使敵人侵入堡內,也要陷入寸土必爭的巷戰泥潭之中,那些平整的屋頂和堅固的石窗無疑就是最佳的狙擊陣地了。
當耶律玦走出車門的時候,原來在不遠處石樓前玩耍的眾頑童中的一個猛然跑了過來,嘴裡親暱地叫道:“姐姐!”
耶律玦愛憐地揉了揉他的頭,旋又瞅著他髒亂的衣裳皺眉道:“阿吼,你是不是又跟別人打架了?”
小男孩傲然地撇了撇嘴,不屑地道:“哼,那也叫做打架嗎?我打他們還差不多。力牧、力起、力微、力子都、乃顏、乃燕、乃蠻臺、乃馬真八人聯手,還不是給我打得屁滾尿流。現在他們都要心服口服地叫我老大呢!”
耶律玦好像拿這個弟弟沒啥辦法,嘆道:“你打架倒不要緊,只是要注意留手。上次把人家打得胳膊骨折,孃親可是賠了不少醫藥費給他們呢!”
小男孩聽罷頓時變得無精打采,耷拉著腦袋道:“知道啦,那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姐姐還提個沒完真是無趣,現在我都懶得教訓別人了,把衣服搞髒只是因為向山德大叔學習摔跤後大家一起練習的結果嘛!”
耶律玦又嘮叨了兩句,遂指揮車伕把大大小小的包裹搬進屋內。
我趁著閒暇看著這小男孩兒頗覺有趣,當下俯身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多大了?”
小男孩早就注意到了我的存在,此時見這位天神般威武雄壯的大哥哥相詢,壯著膽氣答道:“我叫耶律吼,今年七歲了。”
我留神偵測了一番他的骨骼筋肉,赫然發現其體內蘊藏著一股不絕於縷的真氣流動。那在築基期是十分罕見的,起碼同齡兒童無人能及,難怪小小年紀就能打斷別人臂骨。
當下我越發感興趣地問道:“你的內功心法不是姐姐教的吧?”
耶律吼顯然沒料到會被我一眼看破虛實,頓時臉色大變道:“你怎麼知道?”遂又覺失言,趕緊懇求道:“是我纏了紅日哥哥好多天,他才答應教我的‘豔陽’心法第一層,你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姐姐哦!她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我疑惑不解地道:“你說的那個紅日哥哥是誰啊?”言罷心中劃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因為根據我的觀察《豔陽》心法獨闢蹊徑,執行起來極端迅捷、犀利而霸道,若修練者用刀類武器劈削的話,威力必將勢不可當,擋者披靡。再從耶律吼的話語分析,那位紅日哥哥肯定年齡不大,最多和他姐姐相似,此等青年才俊想必在米洛斯大草原也算數得著的傑出高手,我焉能與其失之交臂呢!
耶律吼想不到我會尋根究底,更想不到我連赫赫有名的紅日哥哥都不知道,不禁撇嘴道:“切,不是吧?你有沒有在米洛斯大草原上混過啊?怎麼可能連他是誰都不知道?”
我被噎得啞口無言,半晌才緩過勁兒來道:“嘿嘿,沒錯,我確實是初來乍到的外地人。不過你那位紅日哥哥卻未必是我的對手哩!”
耶律吼明顯不信地翻了翻白眼兒道:“你就吹吧!如果紅日哥哥在,按照他的火爆脾氣,不把你打得滿地找牙才怪!哦,對了,他不喜歡有年輕男子跟在姐姐身邊的,每次都會把他們打得慘兮兮的哩!”
我馬上幡然省悟,暗笑道:“原來那小子是耶律玦的追求者啊!”
想到這兒,我忽然興起惡作劇的念頭,向耶律吼道:“啊,是嗎?那可正好,我在家鄉也是橫行霸道慣了的,最喜歡的就是找人打架呢!嘿嘿,就怕你的紅日哥哥不是我的對手!”說著相隔丈許遙遙地向石樓前的一塊石碑抓去。剎時間,那塊石碑象是一團散沙捏成似的化整為零,撲簌簌地變成石粉堆砌了一地。
耶律吼目瞪口呆地望著這一幕,相隔良久才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是神教的巫師嗎?”
我頓時氣結道:“巫你個頭,這叫隔山打牛,是真氣修煉到最高境界才能具備的能力,真是不識貨的傢伙!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