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能量共享法術,他們可以源源不絕地吸取大氣中的火元素補充自己,恰似擁有兩百五十條支流同時供水的江河,儘管它比遼闊的海洋容量相差不能以鬥計,但是勝在源源不絕永無休止。破解它的辦法非常簡單,只需在某一瞬間,超越它的總量即可。
想通此節後,我仰天長笑道:“你們這些大膽鼠輩,竟敢欺詐本王,統統拿命來吧!”話音未落,十方俱滅魔劍驟然憑空出現,朝著四周的無形障蔽光速劃了一個圓圈。
霎時間,漆黑如墨的夜空都似被一片湛藍色的光幕取代了,既而千萬點繁星映入每名拜火教徒的眼簾,有如顆顆夜明珠閃爍著燦燦銀輝。它們是美麗而致命的存在,伴隨著聲聲裂帛般刺耳怪響,那道透明障蔽被同時刺中它的無數道劍氣刺得粉碎於無形。
“哇!”本來仰仗著陣法隱身護體的拜火教徒們,這時遭到突如其來的沉重打擊,頓時有如一個人般動作整齊劃一地仰天狂噴血箭,神色迅速萎靡不振了。
黛馬克目睹此狀不禁睚眥欲裂,深悔剛才沒有趁機啟動大陣活活燒死對方,現在反被那個狡猾無比的小子偷襲得手,可是一切都已經太晚了,眼瞅著對方就要逃出陣外,屆時想要再圈住他恐怕就難如登天了。這一刻,他念及聖者大人離開前的重託立刻下了一個至關重要的決定,那就是玉石俱焚。
“鑽更哈嫩哈那恁,則阿賊一干奏悍,育古了得了足色——靈魂爆破!”黛馬克的聲音更加虛無飄渺了,彷彿來自九幽煉獄,腔調裡蘊涵的那絲傲慢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以身殉道者的莊嚴和肅穆,在兩百四十九名拜火教徒絕望的目光裡,他悍然啟動了最淒厲也是最可怕的火系法術,而手指的方向赫然就是站立在陣中心的我。
“暈,打不過就搞自殺式襲擊啊,傻瓜才跟你們拼命呢!”我見機不妙,二話不說馬上腳底抹油開溜。由於大陣告破無形障蔽不復存在了,所以我展開無上魔翼升空的時候,沒有碰到一點阻礙。但是儘管我的動作已經快到極點,甚至都沒敢用需要剎那光陰集中精神才能啟動的瞬移,從地底憑空浮現出來的那座小型活火山噴出的岩漿,還是眨眼間包圍了我的身體。
“本相!瞬移!”沒有絲毫猶豫,我立刻施展兩大絕招,進入絕對靜止的永恆時空逃之夭夭。
利用眼角的餘光,我有幸在臨別前看到了拜火教徒集體殉葬的最後一幕。噴天吐地的活火山灑出遍地岩漿肆無忌憚地吞噬了他們的身體,然後轉瞬間燒成灰燼,緊接著是一記悶雷般的大爆炸,無數碎石包裹在能融化鋼鐵的碧焰裡四散隕落,那幅情景宛如世界末日般驚怖。
“噼啪!”篝火發出的清脆爆鳴,把我從回憶中拉回了現實。
初秋的早晨,一輪紅日正從三座護法神山群峰間露出的地平線上湧現,前面是一望無際的青青綠色,燦爛的陽光照著晨霧餘露,山崗上蒼翠的灌木宛若沐浴後塗了油脂般嫩滑,這種清靜恬淡使我難以言說,彷彿悟出了人生至理,內心感到異常暢快和滿足。若非木禾村舊址燒得黑乎乎的殘垣斷壁醒目地提點著人們,可能誰都會把昨夜的殘酷殺戮當成一場噩夢迅速忘懷吧!
汲來清涼的溪水洗漱一番後,身上變得潔淨了許多,內心也愈發清淨了,我悠閒地捧起《滅神刺》,信步走下山崗低聲吟詠朗讀。
這本古代瑪雅人備加推崇的武學聖經真諦,與近現代各大著名流派的心法技巧都大相徑庭。仔細品味下有如暮鼓晨鐘般發人深省,遂覺整個深藍大陸近千年來所謂高手們追逐的都是荒誕之事,武學精義原是需要與心靈契合方能領悟,修心養性臻達完美境界的人才可攀登武道巔峰,而一味追求強橫功力反倒落入了下乘,永遠失去窺伺天人至境的機會。
“唉,也不知晉級黑暗魔君到底是對是錯、是好是壞?不過那也由不得我選擇了吧!”慨然長嘆一聲,我再無閒情逸致看書,隨即收起了《滅神刺》秘籍,返身走上山崗。
晨風送來了烤肉的濃香,篝火旁格伍夫勤勞得像個小蜜蜂似的忙碌個不停。他一會兒添柴,一會兒撥火,一會兒給四隻野兔翻身,儘管沒有調料佐劑,但是僅憑隨手採摘的青花綠草調味,也能把東西烤得如此勾人垂涎,確實不愧是冰島首屈一指的旅行家了,野外生存能力就是強。
此時,愛德華·蒂奇也醒了過來,斜斜地躺在乾草鋪就的地上望著天空發呆,儘管臉上纏著好幾層繃帶,身上也密密麻麻地包紮了十多處,但是那隻寒光閃閃的獨眼,卻清楚地透露出他已功力盡復。
我含笑向兩人打了聲招呼後,在篝火旁坐了下來,幫著格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