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之中。
相隔半晌,白薇驀然坐起,走下床榻,仍舊是背對著我,拾起那身火紅的衣裳穿戴起來。
我一眨不眨地望著她那豐腴而嬌美、散發無限青春的赤裸背影緩緩消失在眼簾,腦海中猶迴盪著白薇裸體時所展現的傲人曲線,無由地悄然發出一聲嘆息。
白薇穿好衣服後,一邊用木梳梳理著秀髮,一邊轉過頭來說道:“想必你現在心裡一定很奇怪,若有疑問儘可趁著我心情尚好的時候統統問出來,否則稍後就不知我是否還有耐心一一解答了!”
我接觸到她灼灼的目光,初時略微感到有些心悸,隨即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充盈胸臆,使我膽氣倏然壯大十倍,沉聲問道:“你究竟是誰?”
白薇梳頭的動作頓了一下,繼而把目光移到我臉上,故作驚奇道:“啊,你連跟自己同床共枕的女人是誰都不記得了嗎?我是白薇啊!”
我怒道:“不要巧言狡辯,哪管你說得天花亂墜,也無法掩蓋自己身負神格的事實。另外請你把夜幕撤去,最好把整個空間恢復為原來的怒炎魔獄,因為它們再也無法欺騙我的耳目。”
白薇不禁大奇道:“你怎知這個世界是虛假的,僅是一個最高階的障眼法而已?”
我搖頭道:“不,我並不知道,因為這個世界製作得太真實了,甚至讓我一度以為自己真的輪迴轉世,到了另一空間。可惜你百密一疏,忘記了我的拿手好戲是什麼,若此地真分白晝黑夜,為何我現在卻吸噬不到半點黑暗能量?所以請你坦誠相告,自己究竟是誰?有何圖謀?讓我柳輕侯死也做個明白鬼!”
白薇俏臉上欽佩之情一閃而逝,繼而全身轉向我,甜甜笑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即使在溫柔鄉中仍能保持警惕戒備之心,你是我見過的第一人。”
我皺眉道:“可否直言相告我剛才提出的問題,不要繞彎子好嗎?”
白薇想是生平首次在讚美別人時受到斥責,不禁俏臉一寒,旋又露出一個動人的微笑,柔聲道:“你這個冤家真是讓人又愛又恨呢!好吧,我告訴你,白薇其實是人家姓名裡的最後兩個字,它的全稱應該是伊莉莎白·薇。”
我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驚呼失聲道:“不死鳳凰?”
白薇見我神情古怪,噗哧嬌笑道:“那你以為誰還能在怒炎魔獄裡隨心所欲、千變萬化?”
我嘆道:“唉,我本以為你是另一個人,他透過‘離垢淨念大光明陣’先我進入怒炎魔獄,準備獲得你的傳承,並狙殺我的一個好友。我也正是為這事冒險闖入此間的。”
白薇橫了我一眼,撇嘴道:“好友?我看是女友才對吧!”
我不知她這乾醋吃得是真是假,看著她宛如一湖秋水的動人眸子,結結巴巴地道:“嘿,這個……並非你想象的那種關係,起碼不如我們之間那麼親密!”
白薇狠狠瞪了我一眼,不悅道:“哦,是嗎?那除了她之外,你還有多少象我們那般親密的女友呢?”
這個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我一呆,終於還是實話實說道:“沒數過!”
白薇頓時輕蹙娥眉,旋又故作大方地哂道:“切,人家管你這頭大色狼有幾個相好呢!反正現在已還清欠你的人情,今後咱們各走各路,互不相干!”
我聽得稀裡糊塗,奇道:“什麼人情啊?”
白薇微笑道:“你真的猜不出來?”
我苦笑道:“不死鳳凰神通廣大、無所不能,我是真不知何時曾幫過你的忙,讓你欠我一份偌大的人情哩!”
白薇淡淡道:“嗯,對你來說可能只是無意之舉,但是對我來說卻屬至關重要。在你殺掉冰龍布魯克斯之際,絕對沒想過此舉無異於幫我開啟枷鎖、逃離牢籠吧?”
我訝道:“此話怎講?天下間誰還有本事能困得住你啊?那所謂的牢籠又在何處?”
白薇雙目閃過森寒的殺機,冷冷道:“除了神界那幫老不死的混蛋們,還能有誰?難道眼前這座怒炎魔獄不象牢籠嗎?哼,當你孤單一人沒有任何朋友說話解悶的情況下,每天面對千篇一律的地獄烈焰,度過以萬年計的悠久歲月之時,就能大致明白我的感受了。”
我乾咳一聲道:“嘿,果然是不折不扣的牢籠啊!”
白薇幽幽地道:“不,你還是不能明白從前我身處環境糟糕程度之萬一!該死的神界管理者們,在我身上設定了一座奇怪的封印法陣,唯有敵人入侵怒炎魔獄的時候,我才能短暫甦醒片刻,保護自己,捍衛家園,平時都是沉睡不醒的。直到最近的幾萬年前,那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