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喝啦!”
我被鐵在燒這番令人捧腹的效忠誓言逗得啼笑皆非,不過也由此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他的誠意,心知此行目的已經達到,遂不想再做久留。
當我正準備起身告辭的時候,偏殿門外驀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既而剛才那名領路的紅衣番僧的嗓音映入耳鼓,可惜又是一連串嘰裡咕嚕的贊布語,我仍舊是鴨子聽雷有聽沒有懂。
鐵在燒起初默默地聽著,繼而用贊布語插口問了幾句,最後勃然變色地走出殿外,從紅衣番僧手中搶過一封火漆公文,撕開後全神貫注地閱覽起來。
相隔片晌,他稟退了紅衣番僧,回過身來面色凝重地對我說道:“輕侯,贊東領地出了點事,我得立即趕回去處理。唉,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竟不能與你徹夜痛飲談論美女,真乃平生遺事啊!”
我笑嘻嘻地擂了他一拳,佯怒道:“少他孃的在那裡亂掉書袋了,快滾回去平定暴動吧!”
此言一出,鐵在燒眯縫的雙眼頓時瞪得溜園,不可思議地盯著我道:“你……你怎知是贊東地區發生了大規模農民暴動?”
我臉容一整,正經八百地把前日剛剛收到的戰報如實相告,末了道:“”現在帝國全境,除我和夏侯一貫下轄的領地尚屬平安無事外,其他地方的農民起義風起雲湧、此起彼伏,你此番前去定要謹慎處理啊!嗯,最好是恩威並施,一方面放糧賑災,嚴厲打擊貪官汙吏和囤積糧食的奸商,另一方面對賊酋匪首也要絕不姑息,殺一儆百。”
鐵在燒嚴肅地道:“你放心吧,我省得如何處理他們。由於我一直防著蘇家的第十五集團軍和隆美爾·沁的贊北部隊聯手,故而在贊東邊境部署了重兵把守,量那些缺吃少穿的泥腿子翻不出幾朵浪花來。嘿嘿,絕對不會耽誤你的宏圖大計的,你就瞧好吧!”
我欣然頷首,遂跟著他快步走出祖魯寺外,各乘坐騎分道揚鑣而去。
出了祖魯寺所在的那片高地,南行五十餘里,在那終年積雪的黨巴山下,是浩瀚的戈壁灘。大如鬥,小如豆的卵石鋪在砂土原野上,形成了一片無邊無際的荒莽。團團簇簇的駱駝草、芨芨草和紅柳散佈開來,給戈壁點綴上了一些生機。這是些堅忍不拔的植物,適應著終年的乾旱,抗禦著暴虐的風沙,它們把長長的根深深地扎入地下,汲取著稀薄的水分和營養。秋去枯黃,春來滋長,繁衍生息,無窮無盡。給駱駝以飼料,給受苦人以生計。
此時正值晌午時分,火辣的驕陽烤曬著沙漠北緣上的這塊小淤泥地,紅膠土乾旱得透明的藍空蒸飄著紅色的粉末。四野變得空蕩蕩的,一眼望去哪裡都是無人的荒灘,還有金燦燦的黃沙。高地上的氈房、新舍、牧人及可愛的羊群皆統統消失不見,只剩下在石頭荒灘和南邊的茫茫沙漠中間,官道穿針引線地透過去,兩頭都不知道通到什麼地方。
程銀請示過我後,命令隊伍停止前進,繼而找了一個風化巖柱林內背蔭的地方,準備躲過烈日的暴曬,待氣溫稍微降低的午後,再繼續展開長途跋涉。
鐵血衛們紛紛卸下駱駝身上搭載的沉重鐵箱擱到地上,又小心翼翼地解開羊皮水囊,給坐騎和自己補充足夠的水分。
我也喝了一口已被灼烈的陽光曬烤得有些溫熱的清水,心頭隱隱泛起一股暴虐的情緒,這該死的鬼天氣,真讓老好人都生出幾分怨毒和狠辣呢!
程銀根據野外行軍的慣例,向周圍派出了數名偵騎負責巡視和警戒後,溜達到我身邊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恭候命令的模樣。
我擺了擺手,微笑道:“呵呵,你放輕鬆些,有張有弛,方能持久,一天到晚神經兮兮的,最容易壞事呢!另外平時也莫要把我當成主公,大家平輩論交好啦!”
程銀踟躇片刻,遂躬身應是。
我閒聊似的問道:“我看你們‘黑豹’小隊攜帶了不少新式武器嘛,究竟掌握程度如何啊?”
程銀連忙答道:“啟稟主公,這批槍械是工部司配給落日要塞各部做平時訓練用的,雷霆大人首先照顧的就是咱鐵血衛的兄弟們,不過由於大家上手時日過短,所以眼下也就百步穿楊的水平,還未能臻達如臂使指、指哪打哪的地步。”
我讚許道:“不錯不錯,幾天就有這樣的成績已經很了不起啦!嗯,它們比起從前的機弩有何優劣之處?”
程銀沉思片刻後,侃侃而談地道:“兩者比較起來,槍械的速度快、火力猛、射程遠、彈藥小巧輕便,每枚子彈大約只有每支弩箭的六分之一重量,因此每名戰士攜帶的彈匣數量也就能臻達原來弩匣的六倍左右,大大地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