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了不成?要知俺可是消滅塔卡瑪幹盜盟起家的將領,如果像你說的那麼做的話,帝國東南百姓將如何看待我柳輕侯呢?恐怕唯一評語就是欺世盜名之徒吧!”
海妍璧娥眉輕蹙,不卑不亢地道:“屬下就事論事,沒有任何貶低您和南疆將士之意。請問主公,如果您不願意藉機收斂財富的話,那麼勞師動眾地驅使百萬大軍兵臨帝都城下又是為了什麼呢?難道您真的想要一舉吞併整個風雲帝國東南疆土嗎?”
她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言語中充滿了揶揄的味道。因為從軍事上講,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相對於帝都東南廣袤無垠的穀神平原來說,一百萬軍隊投進去根本就微不足道。在無任何咽喉要衝的情況下,南疆軍隊既不能分兵多處依託幾座中小城市死守,也不能在補給線連綿數千裡的情況下輾轉作戰。一旦朝廷集結了足夠多的兵力,從四面八方同時攻來的時候,撤退必將是唯一的選擇,而既然早知如此,那麼為何不現在就狠撈一票後,安安全全地跑路呢?
我咀嚼著海妍璧話中的含義,沉思了一會兒,啞然失笑道:“海將軍,我想你對這次軍事行動的真正目的,產生了極大的誤解。呵呵,正所謂兵者國之大事也,任何一項軍事行動都不能單純地依據狹隘的戰爭因素來考慮得失,而應該提升到政治高度去衡量利害關係。”
說到這兒,我停頓了一下,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海妍璧後,繼續道:“你以為地圖上那些紅色標誌,即數以百計的團、師、軍只是象徵性地佔領了那些城市和關隘嗎?不,如果你親臨現場的話就會發現,他們做的是永久駐留的準備。我的目標可不僅僅是高唐府,地圖上標註的所有東南城市,我統統都要,一個也不能少。”
海妍璧看了看指點江山意氣風發的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我心知肚明她沒說出的話,那不過是想要再次陳述剛才的擔心罷了。
我胸有成竹地侃侃而談道:“你最擔心的事情就是,南疆大軍無法抵擋來自朝廷的兩線夾擊。這一點無可厚非,而且我很欣慰,因為你是一位擁有真材實料的將軍,不是那些滿口胡柴的酒囊飯袋。不過我也要提醒你一點,你的假設是建立在帝國軍和南疆軍同樣精銳,機構臃腫派系林立的帝國兵部和我一人獨攬大權的南疆軍區同樣英明果斷的基礎上,這無疑嚴重高估了敵人的實力和行動能力。另外縱觀風雲帝國千萬大軍,兩年前我或許還會稍稍畏懼一下夏侯一貫的北疆部隊,可時至今時今日,我柳輕侯敢自信地對任何人說,他們都不堪一擊,南疆軍天下無敵。”
眼前的男子驀然爆發出的無與倫比的霸氣和強烈無匹的自信,頓時讓海妍璧深深地震撼莫名,她倏忽間想通了一件事,即在亂世之中,他是無所不能的存在,哪怕再荒謬再離譜的計劃,他都能理所當然地獲得成功,因為他的詞典裡面沒有失敗和撤退等弱者常用的字眼兒,在如此強硬的領袖指揮下,他的軍隊無疑也就成了最勇敢無畏的一群人。
“呼!”海妍璧莫名其妙地長噓了一口氣,同時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耳畔那把重金屬般鏗鏘有力的聲音上。
“何況現在帝國最精銳的部隊要麼去南征陷入戰爭泥潭中不能自拔,要麼留守原地迫於外虜虎視眈眈而動彈不得,要麼互相牽制勾心鬥角。也就是說,帝都現在指望不上東南兩路南征軍,也指望不上夏侯一貫,更指望不上勢同水火的鐵在燒和捷那古烈·海了。”
我志得意滿地道:“眼下朝廷還能夠動用的一共只剩下三支集團軍了,即為了防範基茨·布林曼領軍南下,而從帝都調到可汗府增強北疆實力的第三集團軍;一直駐守帝都北面,由上官世傢俬兵整合成的第十四集團軍;一直駐守帝都西面,由蘇家私兵整合成的第十五集團軍。其中第三集團軍歷來歸秦皇室直轄,屬於王牌部隊,其訓練程度和武器裝備都不在話下,無奈他們目前全部駐守在可汗府首府蒼狼城以北,趕回帝都需要耗費大量時日;而後兩者皆是從未打過仗的烏合之眾,並且分散在西北各大中小型城市以及村鎮中,集結他們需要付出比第三集團軍更多的時間,另外他們具不具備戰鬥力還需要進一步的評估。因此我敢斷言,朝廷要想集結他們,並臻達足以威脅到南疆大軍的部隊的話,起碼需要四十天到五十天的時間。”
海妍璧一邊傾聽,一邊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地圖上萬紅叢中一點綠的凌雲城。本來第三十九集團軍也得算進勤王之師內,可惜因乾良田基於一時義憤揮兵東進復仇,結果被七海艦隊和東海艦隊聯手前堵後截重重包圍,眼下只能龜縮在那彈丸之地動彈不得了。
她默默無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