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敵我間最大的差距:“沒錯,此役失敗乃非戰之罪也,皆因敵人擁有那些犀利無匹的遠端武器!他孃的,這幫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呢?”
淅淅瀝瀝的夜雨連綿不斷,直到清晨才停歇。
天空更加陰沉,鐵塊般的烏雲,有如連綿起伏的山峰銜接在一起,像鐵籠一般把清州城團團囚住。一縷縷灰白色的輕霧,緩緩地從鱗次櫛比的屋頂上浮過;一陣陣陰涼的海風,也把冷森森的寒氣灌入人們的體內。
西城校軍場裡,泥濘不堪的地上,一字排開地擺放著數列盛放屍體的蘆蓆。他們都是在昨夜戰鬥中陣亡,尚來不及安葬的麻衣武士遺骸。因為大部分屍體都四分五裂,所以打掃戰場的人們也只能勉強把他們維持人形收斂,結果泥土就被不斷從蘆蓆裡滲透出的血水所浸殷,顯露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來,使人分外地觸目驚心。
南智丘身穿一襲純黑色武士服,腰間圍著一條巴掌寬的白銀帶,頭上還綁著一條中央繡著醒目奠字的黑色緞帶,默默地佇立在屍體旁邊,垂首哀悼著死去的部下們。
他的臉色蒼白,迷惘失神的雙眼顯出內心極度的哀痛,他的五臟六腑像被一把鋒利的銼刀來回地挫著,鼻子酸澀,喉嚨卻堵塞著哭不出聲。
恍惚間,一隻手輕輕拍在他肩膀上,耳畔也傳來一把冷漠無情的嗓音道:“南智千戶,請你節哀順便,我們想聽取一下昨夜最詳細的戰報。”
南智丘霍然轉身,驚愕地發現背後不知何時站立了很多人,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四名同樣身穿純黑色武士服,頭綁奠字黑色鍛帶,腰間卻圍著巴掌寬黃金帶的男子。他們正是佔領清州郡的麻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