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紫龍欲言又止地問道:“剛剛是怎麼一回事?”
我苦笑道:“我要知道就好了!不知是道宗的哪位老前輩在開我的玩笑,差點就將我打得永不超生呢!”當下將剛剛發生的一幕用歐陽紫龍能夠理解的方式,給他仔仔細細地講述了一遍。
“啊!”歐陽紫龍聽罷大吃一驚道:“世間竟有如此可怕的功法?那他想要誰死,豈不是輕而易舉就可辦到嗎?”
我幽幽地嘆息道:“唉,話不是這麼說!我想對方只能對精神力超逾常人百倍的卓絕高手施展偵測的手段,而對於普通人反倒是無能為力的。這就像是一缸大米里老鼠屎好找,想找一顆普普通通的米粒卻難如登天一樣,因為相似的選擇太多了,所以很難鎖定目標。”
我頓了頓,鄭重地說道:“嗯,你的話也提醒了我一點。對方如果要在近距離內殺害普通人的話,那目標簡直連半點還手之力都沒有。不過這一點擔心也算多餘吧!凡是有這種精神能力的高手,莫不是威震天下的一代宗師。他們等閒是絕不會自貶身份,對普通人出手的。”
歐陽紫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突然大叫道:“不好!你剛剛說他一觸即退,會不會是……”
我幡然省悟道:“啊,他可能會立即派遣大批人馬前來的。他奶奶的熊,對方鐵定知道了我是柳輕侯,這才玩命地出手硬拼的!沒錯,剛剛那個人肯定就是風師!因為唯有白如雲見識過‘光暗之翼’,並且知曉我是柳輕侯。算算時日他應該和我同時抵達了帝都,很可能馬上就通知了風師,這才會引發剛剛的那一幕……”
歐陽紫龍倏地冷靜下來,淡淡地道:“看來你現在必需離開帝都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是的,再晚一步所有人都得遭殃呢!呵呵,不過你不用擔心,風師雖然偵測到了我,卻被我及時把你給遮蔽掉了。你這個萊格勒·阿讓伯爵還是非常安全的!”
歐陽紫龍不屑一顧地哂道:“那倒是小事一樁!若真被發現了,最壞的結果莫過於和你殺出重圍,重返南疆罷了。我現在只擔心你的安全。若風師再次掃描整座帝都,你怎麼應付啊?何況這次將絕對不僅僅是風師一個人,他那些徒弟就個個都是難纏的厲害角色,再算上數以萬計的精銳戰士包抄堵截,你……”
我嘴角浮現出一抹詭異絕倫的微笑,幽幽地道:“山人自有妙計!只要你幫我一個忙,我包管風師有通天徹地之能,也休想再偵測到一點點的蛛絲馬跡。”
歐陽紫龍驚愕萬分地瞅著我,不知道我所指何意。
我哈哈大笑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一名捧著金飯碗要飯的乞丐啊!我需要你提供的物品其實很簡單,那就是……”
中午的陽光,垂直地照射著笑花都城。
運河那泛著漣漪的澄清的水面閃耀著魚鱗般的光彩,水氣隨著微風,飄到了河畔村莊的上空。村莊的屋頂被溫暖的春陽暴曬著,發散出一陣陣乾焦的氣息。而涼潤的水氣恰好調劑了那股乾焦的氣息,令人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愜意。
段璧直挺挺地端坐在神駿的戰馬上,時間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個時辰。全副武裝的黃金龍戰士鎧甲,被陽光曬得都有點燙手了,可他一點點都沒有覺察到。此刻,他腦海中唯一翻滾不去的念頭就是,我一定要親手逮住柳輕侯,為死去的燕丹報仇。
他高高地佔據著山崗的頂端,孤零零地極目眺望著四方,偵測著任何一絲可疑的動靜。
坡上的亂石後、坡下的叢林裡,密密麻麻地埋伏著數以千計的全副武裝的精銳騎士。他們刀出鞘、槍在手、馬不卸鞍,只等主將一聲號令就會毫不猶豫地衝出去,見人殺人、見鬼殺鬼、見到佛組也會剁下一顆光頭來。
可是段璧遲遲都沒有發號施令。
段璧焦急地等待著另外三位師兄妹傳遞來的訊息,只是心情特別地矛盾。他一邊期待著聽到西北南三道城門外發現有柳輕侯潛逃的行蹤,一邊又深深地渴望著最好什麼都沒有發生,讓他能夠一舉消滅掉號稱“愷撒公敵”的帝國第一號戰犯。
“也許到了那時候,思·路西法攝政王閣下會親自為我佩戴一枚帝國一級斷獄勳章吧?”段璧暗自得意洋洋地尋思著,嘴角不經意間流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忽然,運河上掠過的一艘碩大無朋的龍神級戰艦勾起了他的注意。
段璧用低低的聲音問道:“咦,這條戰艦是帝國最新設計的型號嗎?我怎麼從沒見過呀?”
身旁的副官連忙細細地端詳了一遍,然後恭恭敬敬地解釋道:“哦,啟稟團長閣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