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我掣出斬巖劍,仰天狂嘯中原地消失,橫過二十丈距離,從敵陣中央高手群前三丈冒出。一齊出現的還有早蓄勢以待的夏侯一貫、霍冀亨和巴別塔。他們與我如影隨形,跟在左右和身後,形成錐形戰陣,繼鎖魂境界後,又共享了一次不可思議的瞬間移動。
此舉如神來之筆,完全出乎敵人意料,聲勢懾人之極。本來我還能挪移至更遠地點,即敵陣後方,再輕輕鬆鬆地跑進臥牛關完成任務,可恨無相宗萬劫院的二十八宿金剛羅漢,佈下明鏡無塵陣後一直未撤,使我的精神能無法突破這層屏障,延伸到它背後去。因此戰鬥無可避免,最要緊當然是成功做掉幾個老賊禿,破去明鏡無塵陣,再伺機遠遁。
敵人大吃一驚,怎都想不到對方武功如此強橫,而且戰術那麼霸道,竟敢來個正面硬撼。
“嗤!嗤!”率先反應過來的三十多名鐵甲槍衛挺槍疾刺,凜冽的槍風形成一個覆蓋三丈方圓的天羅地網,迎面向四人罩來,當真是避無可避,只能硬扛。
緊接著獨孤飛鷹和身後的獨孤寂滅、獨孤背水、雲裳、鍾碳等十三個超級高手和二十八個紫袍僧侶,以及五十個金甲錘將全體前衝,搶佔對方可能突破地方位,隨時準備彌補鐵甲槍衛戰陣的破綻和漏洞。
這一刻,誰都曉得那些鐵甲槍衛不足以阻擋四人強行突破。
事實上我從開始已作出抉擇,就是選敵人最強處以堅攻堅:若能成功,就可把敵人主力撇在後方,全速逃跑;至於失敗,則根本不在我考慮之內,此乃黑暗魔君無與倫比的強大自信。
我低喝道:“空降!”
夏侯一貫、霍冀亨和巴別塔聞弦而知雅意,同時運轉體內真氣,倏地改前衝為上躍,升到五丈高空,斜斜往鐵甲槍衛們背後的獨孤飛鷹投去。
此時,不但三十多杆透甲槍全部刺空,而且鐵甲槍衛們也一陣混亂。原來就在三人騰身之際,他們腳下方圓三丈堅硬如鐵的凍土,忽然變得粘稠如粥,使所有人均深陷其中,迅速沉沒。中途無法自拔,更不能掙扎,因為越掙扎,沉沒得越快。那種感覺像極了致命的流沙陷阱,不過平原是沒有流沙的,只是我施展的土系道術罷了。
金甲錘將紛紛舉起千均長錘,結成陣勢後退,準備攔住三人去路;獨孤家和無相宗高手則圍在獨孤飛鷹四周護駕;只獨孤飛鷹不為所動地傲然卓立在原地,神色自若,彷彿根本未將從天而降的三人放在眼內,雙目緊緊鎖定倏然在陣前冒出的殷孝祖,不知在想些什麼。
三人飛臨陣前使出千斤墜下降時,早一步土遁至此的我,斬巖劍發出尖銳至足以刺破耳膜的厲嘯,化作成千上萬道劍芒,掠過虛空,往擋住去路的金甲錘將攻去。
因為擔心暴露身份,所以包括三大魔功在內的招牌絕活都不能施展了。不過即使如此,我把體內黑暗能量盡數轉化為般若功全力出手,也有鬼哭神嚎的威勢。
獨孤飛鷹立時臉色大變,暴喝道:“攔住他!”
剛才他一直在為殷孝祖的武功來歷困惑:乍見對方使出流沙術,就以為是高唐道宗的淨土宗高手;殊料緊接著對方又使出爐火純青的般若功,而且造詣之深,連上任拈花宗老宗主上官秋離都望塵莫及,更勿論現任宗主上官驚夢了,遂又懷疑是拈花宗的隱世高人;待再分析對方信手拈來、妙到毫巔的絕代劍法,愕然發現裡面竟蘊含著一種見所未見、聞所未聞的無上劍意,就更驚駭莫名了。
至此獨孤飛鷹終於曉得對方的武功博大精深,早把禪道兩宗心法融會貫通,已不拘泥於一隅,要想透過表象觀察虛實,簡直難如登天,此番算是踢上鐵板了。故此他本想下令誅殺,也臨時改成了攔截,因為這樣的大宗師級高手,除非關山月、燕憔悴或軒轅天之痕親自出手,否則任何人都是殺不了的。
左右的獨孤寂滅、獨孤背水、雲裳、鍾碳等十三個超級高手聞令,一齊飛身加入金甲錘將的陣營,務求守住陣門,不讓魔神般可怕的殷孝祖率領三人有破門而入的機會。獨孤飛鷹則和二十八宿金剛羅漢佈下第二道堅固防線嚴陣以待,謹防四人突破第一道防線後揚長而去,又可呼應前方把門的己方人馬,戰略戰術的應變堪稱無懈可擊。
第卅七卷 入京 第五章 求生
夏侯一貫、霍冀亨和巴別塔稍慢一線落在我身後。
此時,獨孤背水、鍾碳與另四名陌生的超級高手從左側攻至;而獨孤寂滅、雲裳跟五名陌生超級高手則從右側攻來。每個敵人均是冷酷無情地全力出手,皆因曉得若給四人逃逸,後果不堪設想:一來北疆軍習慣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