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疾攻不休;我則從容不迫地見招破招、見式破式,每一擊均硬封硬架,以無人能及的強橫功力,寸土不讓地抵擋著梁平水銀瀉地般無孔不入的凌厲攻勢。
表面看梁平佔據上風,事實卻截然相反。他賭的是在本命真元燃盡前,先把我體內真氣耗光,斃於指下。可哪裡知道我早啟動了《黑暗不死魔功》。吸取天地間地遊離能量源源不絕地轉化為葵花魔氣支撐消耗,潛心等候適當機會大舉反攻,而那將是梁平敗亡的時刻。
場外的年輕人不禁瞧得眉頭大皺。皆因他也是一味宗嫡傳弟子,心知肚明梁平的底細,暗暗埋怨道:“你連壓箱底的本領都使了出來,卻奈何對方不得,還打個什麼勁啊?早早抽身撤退才是正理!”念罷極想伸出援手,助梁平一臂之力,殊料剛剛舉步,就被狂猛無匹的勁風逼回原位。直到此刻年輕人才清楚知道,眼前戰局根本不是自己能夠插手干預的,與場內兩人比起來。他那點武功太微不足道了。
“轟!”悶雷綻響,梁平施盡渾身解數,終於破開對方無懈可擊的防禦網,眼看可按碎對方頭骨結束戰鬥,同時挽回自己岌岌可危的老命,卻驀見流浪劍客微微一笑,倏地原地消失,再出現時已到自己身後,輕飄飄地一掌按向自己後心。
梁平大駭。連忙反手相迎。哪知兩掌相接無聲無息,竟似全無勁道一般,可背地裡卻暗流洶湧。
我這一掌絕非無的放矢,而是看準了梁平已為強弩之末,才主動全力出擊的,豈是易與。
梁平渾身劇震,雙腳陷地數寸的同時,兩眼射出兇厲神色,狠狠瞪我道:“你到底是誰?”
這時,我亦被他反震之力逼退數步,站穩腳跟後也不明言,悄悄傳音道:“南疆柳輕侯!”
聞聽此言,梁平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苦笑道:“難怪……”後面的話不及出口,驀地仰天狂噴出一蓬血雨,就那麼直挺挺地向後躺倒,閉目歸西。
是役我雖然獲勝,但是心中卻無絲毫得意之情。要知我是十階黑暗魔君,他是九階菩提,兩人整整差了一階實力,交手後卻一直被壓著打,即使是未同時動用三大魔功禦敵的緣故,也算窩囊之極了,看來風雲禪宗跟愷撒道宗一樣,都是藏龍臥虎之地,今後萬萬不能小覷了除三大宗師外的其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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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堂內鴉雀無聲,梁平慘厲無匹的死相,使所有人都閉上了嘴。其中竺木青光和蒙恬是不忍驚擾亡魂的安寧,年輕人及其手下卻是心慌意亂、不知所措。
相隔片晌,我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後,喝道:“你們滾吧,留在這裡難道還要老子請客喝酒不成?”
年輕人惡毒地盯著我,凜然不懼道:“閣下尊姓大名可否見告?有生之年,梁田玉定報此仇!”
我嗤之以鼻道:“切,就憑你那點微薄功力,下輩子也沒希望啦!快滾吧,惹得老子不耐煩,就把你們統統留下,陪死鬼梁平共赴極樂!”
梁田玉還想交待些場面話,早被手下拉出聞香坊,幫他下臺了事,梁平的屍體也被他們帶走了。
此刻,竺木青光和蒙恬走過來要施禮拜謝,我立時阻止,示意聞香坊不可久留,三人遂從後院躍牆而出,再轉過兩條橫街,找了一家頗為肅靜的客棧開了三間房。
一把甜美動人的聲音在門外道:“可以進來嗎?”
我認得是蒙恬的聲音,連忙道:“請進!”說著走過去拉開房門。
蒙恬朝我嫣然一笑,輕移玉步進房。
我因未見到如影隨形的竺木青光,不禁大感奇怪,卻不便相問,只是默默搬過一把椅子,招呼蒙恬落座後,自己在她對面坐下,併為她取杯斟茶。
蒙恬好像知道我心中疑問似的,解釋道:“青光尾隨梁田玉一行人出城去了。”
我嚇了一跳,道:“那豈不很危險?他可不是梁田玉的對手,何況還有十餘名爪牙。”
蒙恬淡淡道:“怎會呢?青光的藏蹤匿跡和跟蹤盯梢之術,是他們望塵莫及的,只要鐵了心逃跑,沒人能抓得到他哩!”
我哦了一聲,轉移話題道:“不知蒙小姐此來有何事見教?”
蒙恬沉吟片刻,幽幽地道:“一來感謝援手之恩,二來告訴您一些關於梁田玉的背景來歷,以免他日相遇,吃上暗虧。”
我察覺蒙恬有些古怪,卻未細想,欣然道:“願聞其詳!”
蒙恬道:“梁田玉是當今朝廷刑部侍郎梁太平的長子,也是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