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無力迴天。。。
今天正好是他值班,姚平安坐在三樓的副所長辦公室裡悶著頭抽菸,心裡卻是在擔心著張俊才的結局,兩人搭班子以來,關係可以說是亦師亦友,雖然他是團級幹部,但轉業到公安局任職還是跨了行業。一直以來。張俊才對他的幫助很大。
“姚所。分局剛剛派下來一個“110”,說人民醫院有人打架,已經有人手腳都被打斷了,還被割了舌頭。”一個在樓下值班室接電話的jǐng校實習生敲門進來彙報,對派出所值班民jǐng來說,打架並不稀奇,當班民jǐng帶兩個社保隊員就能出jǐng,這跟醫生遇見個感冒的病人差不多。但四肢都被打斷,還割了舌頭就有點兒過分了,必須要向領導彙報。
“走,留兩個人看家,其他人帶上裝備集合。”姚平安馬上掐滅了手上的菸頭,站起來說道,他心裡一口氣憋了好幾天,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出氣筒,如果這真的是一個普通的傷害案件的話,那嫌疑人肯定會死得很慘。
雖然報jǐng電話裡的內容已經讓姚平安有了心理準備。但到了現場一看,還是嚇了一跳。病房的走廊裡跪了一溜小混混,地上還躺著兩個,其中一個臉腫得像豬頭的一樣的還依稀可以認出正是道上大名鼎鼎的牛三爺,他想辦這個大混混已經好幾年了,但因為管轄權的問題一直沒能成功,而另一個應該就是報jǐng中所稱的被害人了,到現在還昏迷著,嘴邊的血漬已經乾結,糊滿了半張臉,地上還有一截肉,估計就是那被割下的舌頭了。
姚平安心裡解恨,但這案子的xìng質太惡劣了,光天化rì之下,居然有人在醫院裡堂而皇之的嚴重傷害他人身體,即便被傷害的是小混混,他也不能坐視不管,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倒是跟那個主刀醫生差不多,法律有時候不僅保護好人。
“你報的jǐng?”姚平安向牛三爺問道。
“不是我報的,你們不是蔣少找來的?”牛三也奇怪,在他看來jǐng察應該是蔣慶和搬來的救兵,怎麼還問誰報的jǐng,這不是笑話嗎?誰見過小混混被打了還報jǐng求救的,那以後也不用混了。
“是我報的jǐng。”那主刀醫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眾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打人的明顯不是善茬,你偷偷報jǐng也就算了,還當場站出來,這是嫌棄自己舌頭太長?
秦大仙人也有一種錯覺,在周圍人群的襯托下,他忍不住想起了小兵張嘎,小鬼子在村裡掃蕩,把全村的老百姓集中起來逼問八路軍的下落,那時候張嘎子從人群中傲然站了出來說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八路。”
“我是**派出所副所長姚平安,請你把知道的情況說一下。”正直的人總是讓人尊敬,不管他的正直有沒有用對地方,姚平安自己也是這樣的人,所以對醫生很是客氣。
那醫生指著地上昏迷著的黃毛說道:“這個人和另外兩個人不顧我們醫務人員的阻攔,想要闖進這間病房,被那兩個人打倒了,後來這個人指使那倆個人把這幾個人給打了。”這話看上去有點兒繞,但幾個當事人都在場,那醫生的指認也清清楚楚,倒是說得不偏不倚。
“這位醫生說的你有什麼異議嗎?”秦大仙人就在病房門口,姚平安向他問道。
“沒有異議,差不多就是這樣。”秦大仙人吃不準這是真來接jǐng的同行還是那蔣少搬來的救兵,決定暫時還是觀望一下,那正主還沒出現呢。
“那你們跟我走一趟吧。”姚平安道,他也看出來秦大仙人不是一般人,不然的話這麼嚴重的傷人之後不會還等著jǐng察來抓,但這裡面的緣由顯然不適合在這裡詢問。
“等一等,老姚。”舒萍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嫂子,你怎麼在這裡?”舒萍被撞到現在不過大半天的時間,而且還有人暗中作梗,姚平安根本沒有得到訊息。
“我昨天去市zhèng fǔ上訪,出來後被人故意用車撞了,今天這幾個小混混就想闖進我病房,我想這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舒萍的智商肯定沒問題,混亂年代後的第一代大學生就沒有一個蠢人,這事情上下一串不難得出這個結論。
“哦?還有這事?”姚平安沒法再把女大學生墜樓案辦下去,但這或許是一個把張俊才給撈出來的機會,到現在他也明白必須要妥協了,保住自己亦師亦友的領導才是當務之急。
“那一起帶走,受傷的先讓醫院緊急處理下,其他人都銬起來。”姚平安手一揮,毫不猶豫地道。
“誰這麼大的威風啊,你有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