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觳牛��恢痺諞�厥盜γ矗�
他心中不免驚慌,出手卻仍然快極。那七道磷火一閃而過,已似有形有質,連竹葉也被激得四處飛散,一霎時,七道磷火已合成一柱,哪知那道閃電卻是色厲內荏,被七道磷火一絞,登時消失無跡,自己聚七為一,全力一擊,卻只碰了個空,而無心的人趁著尸居餘氣七殺陣全力應付那道閃電,掉頭已逃了出去。
原來是幻術,好狡猾的小道士。這人嘴角浮起了一絲冷笑,一提氣,人又衝上數尺,已站在了一根竹子的梢上了。竹梢雖軟,這人卻像沒什麼分量,直如紙人一般緩緩起伏,雙手一分,往下一壓,那道磷火柱隨著他的雙手變低,到了三尺許時忽然散開,綠光四濺,這片竹林便如浸入了一個綠池之中。
這人一躍下地,伸掌在地上一拍,那片磷火便如一頭躍躍欲試的巨大猛獸,正待向前衝去,身後忽然有個人低聲道:“古兄,不要追了。”
正是柳成越的聲音。那姓古的聞聲一驚,轉過身來伏倒在地,道:“門主,被他逃了。”
柳成越仍是打著那把黑傘,在暮色中,一個人似乎要融入周圍的黑暗。他看了看勝軍寺的方向,慢慢道:“不必了,他們去的正是勝軍寺。”
姓古的道:“是啊,只是屬下無能,未能將他們攔下。”他心中極是驚詫,方才柳成越已然趕到,以他一人之力,只怕還會與那小道士纏鬥半日,可有柳成越在一邊,那小道士便有九條命也不夠丟的,卻不知柳成越為什麼不但不留下他,反而將自己的七殺磷火壓制了一下。
柳成越淡淡一笑,道:“鐵希另有圖謀,只怕不會再聽我們擺佈。既有此人,正上天眷顧。”
原來如此。姓古的想了想,道:“門主高見。只是他們若真個解開了……”
“不會的。”柳成越輕輕地說著,“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五明那老禿驢做夢也想不到我們要對付的其實是他。把七殺陣收了吧。”
姓古的道:“是。”他半蹲下來,一掌按地,左手豎在胸前,低聲唸了幾句咒語,地面像突然出現了無數孔穴,浮在地表的磷火被吸了個乾乾淨淨,只不過一眨眼的功夫,磷火白霧盡都消失。此時雨已小了許多,但重歸黑暗,雨聲卻彷彿一下子又大了許多。
看著姓古的收陣,柳成越忽道:“有一個法體被破了?”
姓古的看了看一邊那具被無心斬斷的屍首,道:“是。不過門主放心,我多放了三具備用的,現在還有兩具沒用過。”
柳成越道:“那就好。”他抬頭看了看暮色中的勝軍寺,此時天色已隱隱有些發白,雨也快要停了。他伸手在一片竹葉上捋了一把,將葉片上的雨水收在掌中,看了看,低聲道:“這小雜毛的功底竟然比我想得更高,竟然將五雷破與幻術揉在一起使用,正一教那些固步自封的老雜毛可想不到這個的,怪不得竹山教會毀在他手上。”
姓古的默然不語。方才無心以天心九咒引來一個極大的閃電,他只道無心的功底一高至此,沒想到這道閃電只是幻術而已。方才自己若是絲毫不理,只以七殺陣攻擊,無心現在多半成了具屍體了。自己料敵有誤,竟然被無心計謀得逞,全身而退,心中又悔又惱。
柳成越吁了口氣,道:“明日是六陰日。古兄,明日你可不要再大意了。”
姓古的在地上行了一禮,道:“屬下明白。”地上仍是泥水淋漓,他跪在地上時,一件長衫也沾得斑斑駁駁,只是不以為意。
九 鬼穴
此時赫連午正揹著莎琳娜向前狂奔,忽然聽得身後聲音有異,他伸手取下劍囊便待動手,卻聽得無心叫道:“是我,是我,別動手!”
隨著聲音,無心從竹叢中鑽了出來。他身上已被雨水淋得像只落湯雞,一件道袍也貼在身上,樣子甚是狼狽,只是一雙眼睛仍是炯炯有神,大有神采。見到無心,赫連午鬆了口氣,道:“道長,莎姑娘又暈過去了,怎麼辦?”
無心見莎琳娜又伏在赫連午背上,心中也一陣茫然。他回頭看了看,道:“快,快進寺裡去,那妖人好厲害,我怕他會追來。”
赫連午道:“那你輸了?”他自己也差點折在那人手上,只是聽得無心一樣輸了,他心底卻有點開心。
無心道:“他是九柳門數一數二的高手,不好對付的。快點,我們快進寺裡去吧。”
赫連午皺了皺眉,道:“道長,這是座寺院,你怎麼也會在裡面的?”無心雖然幫了他們,可他總不敢對無心十分信任。此時已然脫險,這些話便要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