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嚴懲老元帥,都是被陛下壓了下來。還希望老元帥不要責怪陛下……”
“陛下拳拳愛護知心,我是知道的……”雷普坦頓接過手令,突然展顏笑道:“不說這些了!艾裡克,我們兩也有些年沒見了,正巧現在暫時還算太平,今晚可要好好陪我喝幾杯!”
“自然奉陪。”休斯侯爵點點頭,雙眼環顧四周,在肖恩的身上輕輕掃過,然後轉頭對雷普坦頓道:“還請老元帥把現在的情況說一下,我也好早做準備!這幾年我在軍部雖然也一直會得到前線訊息,但畢竟不如親身在此所知的詳細。”
“好!”雷普坦頓也不推脫,直接走到魔法影響前指點著畫面說了起來。一種將官和沈雲等人都在旁侍立,靜靜的也不出聲。
在休斯侯爵仔細聆聽雷普坦頓介紹前線局勢的時候,沈雲也在默默的觀察著他。說起來,休斯侯爵作為肖恩的父親,沈雲還真沒見過他幾次。記得第一次見面是在聖戰的選拔賽動員會上,休斯侯爵代表軍部上去說了幾句話。那時的休斯侯爵給他的印象是斯文而果決,很有一派儒將的風采。
之後因為聖戰的事情,沈雲又陸續見過休斯侯爵幾次,不過那幾次休斯侯爵給他的感覺都沒有什麼變化。直到今天見面,他才發現,這個僅僅兩個月不見得中年的身上似乎多了些什麼。
狠辣……血腥……
沈雲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但是在他剛才看到休斯侯爵的一瞬間。他確確實實的從這個外表斯文的中年人身上感受到了濃郁的殺氣。
有殺氣很正常,前線軍營幾十萬人,基本上只要呆足兩個月的人身上就多多少少的會帶有一些殺氣。沈雲也並不是因為休斯侯爵身上的殺氣而擔憂,反正那殺氣又不是指向他的。他只是有些好奇,究竟為什麼會在短短兩個月內,讓這個久居帝都的帝國高層產生如此濃郁的殺氣。
沈雲能感覺到的東西,雷普坦頓離得這麼近沒可能察覺不到。不過他卻和沈雲想得不一樣,作為在前線混了大半輩子的老軍人,他很樂意看到自己的接任者能有這樣的殺氣。說實話,如果休斯侯爵還是和以前一樣的斯斯文文。那反而要讓他擔心了。
前線的情況說複雜也複雜,說簡單也簡單。只用了半個小時,雷普坦頓就將前線的大致情況交代清楚,只是細節方面的情況和一些個人的猜測就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完的了。事實上,這種比較細緻的東西也的確不適合在這裡說,還是等到晚上他們兩人把酒言歡時私下交流比較好。
接下去就沒沈雲什麼事兒了,順著人流往外走。沈雲拐了拐從早上開始就一言不發的肖恩道:“不去和你父親說來句話?”
“……”肖恩腳步一頓,緩緩搖了搖頭,又繼續向前走去。
沈雲並不知道當晚雷普坦頓和休斯侯爵說了什麼。他只知道第二天一早,這個老元帥就帶著勞倫特和五名親衛上路了。他們起得很早,就像是特意避開打算送他的人群一樣。可是,當他們走到面向藍水的營地大門時。他們還是看見了包括沈雲三人在內的所有親衛隊成員等在門口,旁邊還有不少普通士兵和戰職者圍聚著。
“如何,我就說瞞不過這群小傢伙!”雷普坦頓扭頭對著勞倫特一咧嘴,眼神中有些欣慰感慨。
“這也是他們的一份心意。”勞倫特輕笑兩聲。他是唯一一個會一直陪同雷普坦頓的人,其他那五名親衛在護送他們抵達藍水城後還是要回來的。
雷普坦頓點點頭沒有說話,突然將腰板停的筆直。右手舉起在左胸處重重一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
送行的眾人張了張嘴,隨即不約而同的做出了同樣的動作。金屬的交鳴從每個人的胸口傳出匯聚在一起,以更響亮的姿態盪出老遠,引得那些還不知道發生了沈雲計程車兵紛紛望來。
雷普坦頓再次咧了咧嘴,然後邁開大步直接向營門走去。該說的都已經說了,該表達的也表達了,再拖泥帶水那就不是男人該做的事了!
送行的隊伍自動分開一條通道,目送著眼前七人從自己的面前走過。一些和雷普坦頓相處較久的親衛眼眶泛紅,差點就要落下淚來。沈雲倒是沒有這麼誇張,他和雷普坦頓的感情並不算深,只是看到這個原本霸氣四射的老頭如今淒涼離去,沈雲的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最終也只能化為一聲無奈的嘆息。
老驥伏櫪,烈士暮年……就如同雷普坦頓自己所說的一樣,或許有一天,他還是會再返戰場吧。也好,雷普坦頓,那我們就那時再見吧……
休斯侯爵在帝都向來以做事雷厲風行而聞名,而到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