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方纓大喜,快步走到那老者面前施禮:“多謝叔祖!”
老者一抖袖,一團尺許大的青碧色火焰魚遊而出,飄在方纓面前,他也不去管自家侄孫,只對許聽潮道:“卻教谷主見笑了!”
許聽潮淡然一笑:“前輩這青碧焰乃木行靈焰,正是晚輩亟需!”
老者也哈哈大笑:“谷主這乾元地極真火,方家何嘗又多了?”
如此一番交換,卻是皆大歡喜。
許聽潮又得了一種靈焰,心頭自是十分歡喜,腳步輕快地將方家一行引到大殿之中。
之後一個時辰,人族其餘宗門陸續到來,其間還有些知名散修,最教人意外的卻是那六絕老怪也親自趕到,送了九枚太陰月魄寒精!
這般重禮,雖比不得五座萬妖谷,卻要遠遠超出人族各大宗門,管浥塵本體乃是一頭寒血蝠,修行寒性功法,對這九枚寒精眼熱得很,同樣,尤寒梅和其餘幾名合道老妖也與管浥塵一樣,都是一副心動以及的模樣,只是礙於臉面,不好當眾開口討要罷了。
許聽潮卻在憂心另一件事。
這六絕老怪號稱修為堪比天仙,又獨自據有一艘諸天星辰銀河飛梭,從來都是孤家寡人一個,並不人人妖兩族來往,如今卻忽然跑來,也不知有何圖謀……
“夫君,你那位夏家‘賢弟’來了!”
敖鳳傳音咬字清晰,許聽潮卻只作不知,起身向眾人告罪,出了大殿,往那小挪移乾坤陣而去。
果不其然,敖珊和敖鳳早早等在殿門,一個笑盈盈地注視,另一個卻頗有幾分橫眉冷眼!
敖珊拉住要說話的敖鳳,柔聲道:“夫君事務繁忙,夏家姐姐便由妾身與鳳兒接待,可好?”
許聽潮大感無奈,只得道:“為夫身為望海族夏氏客卿長老,自當前去迎接。大典之後,才需你、鳳兒和姐姐從旁遮護……”
八一八 明修棧道執妖朔,暗渡陳倉謀玄蛇(三十五)
夏靜白、夏小殼、夏小四、夏暉四人簇擁著老態龍鍾的夏崎老太太自小挪移乾坤陣上走下,抬頭就撞上前來趕來迎接的許聽潮與敖珊敖鳳。
“許兄!”
夏靜白依舊一身男裝,原本滿心歡喜,不過見到許聽潮身後敖珊敖鳳兩女,說出口的卻只是這麼兩個字。
許聽潮也淡然點頭:“賢弟來了就好!”而後側身向夏崎行禮:“見過崎前輩!”
夏崎一把拉住許聽潮,上下左右地打量半晌,才癟著嘴露出放心的笑容:“好好好,沒有傷著半點!你去見鄭文錦也就罷了,何苦與那兩頭魔物爭鬥?姑姑提這心吊膽的,睡覺也不安穩……”
如此絮絮叨叨就說了起來,敖珊敖鳳早已從許聽潮口中得知這老太太的脾性,倒是不覺得如何,一旁的司儀呂乾陽和元上就覺得有些古怪了。修行界各類人都有,但像這位如同凡俗老婆婆一般嘮叨的,卻是少見——修行中人還需要睡覺麼?
許聽潮含笑等夏崎說了一陣,才輕聲打斷:“前輩請先到大殿歇息,晚輩日後再來聆聽教誨,可好?”
“哎喲!”夏崎身軀一頓,“你看姑姑糊塗的,今日卻不好耽擱,免得讓諸位前輩大能久等,說咱們失禮!這就走,這就走!”
老太太柺杖一拄,大步往前走去,十分健朗。
夏靜白上前攙扶,給許聽潮個無奈的眼神,許聽潮微微一笑,示意無妨。
“夏家姐姐好!”
敖鳳走在夏靜白一旁,目光審慎地打量,敖珊與夏靜白甚是熟稔,便只卻含笑而視。
夏靜白從來不曾見過敖鳳,對敖珊一笑之後,便也像敖鳳一般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敖鳳妹妹果真和傳言一般英姿颯爽!”
“是呀,多標誌的女娃!聽潮好福氣……”
夏崎又插進來話來,夏靜白只得無奈住口,耐著性子聽這位長輩的“長篇大論”。
敖鳳卻很是高興,因為她被夏崎誇了個天上地上無雙無對,不一刻,就連“姑姑”都叫上了!
當年十六七歲的小殼長大了些,不過依舊一副嬌憨的性子,她被夏崎吵得沒法說話,便小聲嘟囔道:“祖母也真是,人家想和許長老說會兒話都不成!”
“你是小殼姑娘吧?”
敖珊忽然走到這小丫頭身邊,笑盈盈地問。
“是啊!”小殼茫然抬頭,見到敖珊的笑臉,下意識道:“姐姐好啊!”
“胡鬧!”夏暉臉上一抽,虎著臉一本正經地斥責,“還不叫師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