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竟是個面目俊朗的黑袍年輕人,周身有數萬口寸許長的白色骨劍環繞!眼見佛光四面壓來,面半點不現懼色,動念佈下偌大一座白骨劍陣,竟反將濟厄老和尚困住!
宣穆見狀,慌忙前相助!祭出一口紫光瑩然的飛劍,一柄紫色長尺,往密密麻麻下左右亂竄的白骨飛劍打下!
白色骨劍並不硬接,幾個兜轉,又將紫劍紫尺纏住!宣穆試了幾次,不能召回寶物,當即冷哼一聲,通體紫光大作,合身撲入劍陣之中!
白色骨劍竟似不敢阻攔,紛紛讓開一條通路,待他闖過,方才合攏,飛舞盤旋不休!
劍陣中央隆隆作響,金光紫芒此起彼伏,閃爍不定!
這時候,那血色長河也幾乎要撞到太清門護派大陣之!
不等它撞中,大陣清光陡然騰起,瞬時間,竟將血河煉化不少!
一聲惱怒的咆哮從血河中傳出,河面立時就沸騰起來,不知多少奇形怪狀的生靈從河水中躍出,不拘修為高低,都是張牙舞爪,淒厲怪嘯,撲入清光之中,或使法術,或用爪牙,將清光撞得閃爍搖晃不止!
陣中諸多虛境老怪立時出手!
殷老道還是那般手段,頭頂清光來回掃蕩,但凡被照中的血河生靈,都紛紛化作劫灰!
李笑春滿面肉疼地祭起萬壽齋,三層樓閣門窗大開,水怪,走獸,飛禽傾巢而出,撲出大陣,與血河怪物絞殺一起,頃刻就慘烈得無以復加!這老怪的役獸,頭頭修為不凡,少說也是煉氣百多年的主兒,血河生靈,最厲害的也不過如此,幾乎沒有一合之敵,但勝在數量極多,一時竟鬥了個不相下……
五零八 鈞天上院草創立,小後生御極八方(十七)
那老農裝扮的邵元修,根本不曾抬頭看一眼大陣之外吵吵嚷嚷的血河怪物,只弓著腰,一鋤頭一鋤頭地凌空挖掘,活脫脫一副“面朝黃土背朝天,土裡刨食養天下”的模樣。然而他每一鋤挖下,虛空總會微微動盪,大陣之外,更是有一片血河怪物莫名其妙地消失無蹤!
都說此人名不見經傳,這般來看,卻是個了不得的硬手!
朱衍祭出一柄與太虛和孟言那懁虛刃一模一樣的兵刃,似刀非刀,似劍非劍,能在虛空挪移,神出鬼沒,厲害非凡!而在血河怪物中穿梭,根本不需使出這般神通,時刻都能斬殺無數!
而冷麵羅老道和那一般表情的倪君狂,則催動無形劍氣,在密密麻麻的血河生靈中掀起一陣陣血雨,單獨一人的殺戮速度,就比朱衍快數倍!
再就是虞奩賀,這老怪把自家法寶變作一頭碩大的玄龜,通體漆黑的癸水雷珠滴溜溜滾動,只在血河生靈中亂撞!這老龜身軀極大,每時每刻,都不知有多少生靈撞在它身,被雷珠炸得粉身碎骨!
何爍自然御使他那曜陽城,發出無盡烈焰來灼燒。
東陵晟新煉了一口清波魚刃,化作一尾碩大的青鰱,也在血河生靈中亂攪。
其餘長老各有手段,只是對付這等修為低劣的血河怪物,分不出多少高下來。引人注目的,卻是那不時閃現的青光太極,這法術,該是那玉虛的獨門手段!
此外,便是北極忘情宮四個虛境。對付這等不成氣候的血河怪物,他們都不曾動用自己法寶,而是抬手彈出一道道晶瑩剔透的光束,將無數怪物凍結。正是北極忘情宮的冰魄寒光!
有一眾虛境出手,護派大陣穩固異常,其射出的爍爍清光扶搖直,竟自照到血河之,將血河水逐漸侵蝕!
“哼!”
正當眾人以為穩操勝券的時候,血河中又傳出一聲冷哼,河面之,陡然彈出無數血色電弧,幾次彈跳,便將清光滌盪一空!太清門好幾位虛境不及收回法寶,吃了個大虧!最心痛者莫過那李笑春,就這一瞬,他幸苦收集的役獸折損了八成還多!
“我道是誰,原來是血煞真君當面!”朱衍神色微變,“真君何不現身一見?”
“小道士有些眼力!五十年前,可不曾有人認出本尊!”
血河忽然蟒蛇般抬起,前端幻化成一偉岸男子的半身,恍若人身蛇尾的太古巨人!
血煞真君滿面狂傲,雙手抱在胸前:“本尊也不為難你等。讓那太虛小兒自廢修為,本尊返身就走,否則,便教你太清門雞犬不留!”
“真君好大口氣,若您當真有這般本事,我太清門五十年前就該灰飛煙滅!”
朱衍面色又難看幾分,卻不肯半分示弱,語氣也變得冰寒!
五十年前,這老怪物根本不能不及出手,太虛師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