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侄女拿在手中也,也是浪費……”
焦璐面色頓時轉為柔和,稍稍思慮,就對秦煙道:“丫頭,你可願拜我為師?”
“啊?”秦煙滿面驚愕,繼而醒悟過來,想也不想就拜倒在地,“弟子秦煙,見過師傅!”
“起來吧!”
焦璐伸手一拂,秦煙便不由自主地站起,面上兀自一副不敢置信的神色。姐姐拜得名師,秦楚也高興得不得了,踏浪湊過來,滿面羨慕地道喜。
“師傅不像你許師兄那般,身上寶物眾多,渾似個地主老財。”焦璐面露笑容,取出三枚青碧符籙,遞到秦煙面前,“這三枚劍符,便與你防身吧!”又朝秦楚丟擲一枚同樣的符籙,道:“師伯不收男徒,便送你一枚劍符!”
秦楚將那符籙捉在手中,面色忽然一喜,躬身道謝。
秦煙也神思恍惚地接過,只見符籙中有一到青光流轉不定,手掌竟隱隱生出刺痛之感,卻是這劍符威能外顯生出的異狀!正自欣喜,耳邊又響起焦璐的聲音:“你五行屬土,不適合修行為師劍訣。許師侄,可有妙法傳給你這小師妹?”
秦煙秦楚姐弟乃許聽潮從定胡城中救出,之後又是他引入太清門中,當時卻只向阮清討了一部平常的法訣傳下,及至從幽冥血海迴轉太清門,將兩人納入仙府,也甚少過問。先前這對姐弟卻與踏浪墨鯉、玉簫一道,率先挑選寶物,或許他們動手時並不知曉此事的牽扯,純屬下意識而為,但這份心意,如何不令許聽潮心生感觸?且姐弟挑選的都為玉簡,只怕也希冀從中得到一兩門上佳的法訣。當時見得兩人的舉動,許聽潮就決定要傳他們一部頂階道典,如今焦璐開口,正好一起辦了。
許聽潮凝出兩團清光閃閃的拇指大光團,往姐弟兩人彈去:“這部太虛衍光錄,乃師兄遊歷時所得,這便傳了你們吧!”
此話一出,休說秦煙秦楚,便是陶萬淳等元神,也個個面露羨慕。年前許聽潮在太清門與一眾長老衝突,就曾說過這部道典的來歷,其珍惜玄妙之處,與本門立派根本太虛秘錄不相上下!
“煙兒,還不將這法訣收起?莫要負了你師兄一片苦心!”
秦煙聞言,頓時面色緋紅,手忙腳亂地將手中光團乃如眉心泥丸宮,垂首低眉,一副羞怯的樣子。
眾人不禁好笑,焦璐這話說得也是曖昧,不見敖珊巧笑嫣然,許聽潮卻如坐針氈?
笑歸笑,焦璐收徒,一干元神長輩怎能不道賀。當下紛紛解囊,送出不少物事,雖然比不得方才分得的寶物貴重,卻也是一片心意。秦煙兀自有些暈暈乎乎,得這許多長輩賜寶,一時間恍若夢中。
再之後,就是許聽潮等一干同輩向姐弟二人賀喜,許聽潮和李栢垣兩個元神,自然也有贈與。鬧哄哄地好一陣,方才散開,只留下興奮得滿臉暈紅的秦煙與自家弟弟清點寶物……
“許師侄,何不早些離去,師叔已經閒得骨頭生鏽了。”
這莽漢,迫不及待地想要去行那開疆拓土的豐功偉績,惹得郭王等人連連附和。焦璐卻冷臉道:“你不是想要那雷靈子麼?此處便是雷域中央,都衰弱成這般模樣,外圍只怕早已雷霆止息,不愁雷靈子不遷徙而來。”
安期揚頓時大喜過望,讚道:“師姐果然心細如髮,這事兒都還記著!許師侄,莫要忘了之前承諾!”
旁人也是心思連動,如此一來,只須稍稍逗留些時日,說不定真能將這雷域中的雷靈子一網打盡!正所謂竭澤而漁,焚林而獵,莫過於此。這時候倒是痛快,今後想要再在此處尋得如此神異的妖靈,便幾乎不可能了。
“捉了雷靈子,也不需盡數收服了,放養些在仙府中吧。”
這話在理,但雷靈子性喜雷電,如何豢養,卻是個大問題,思來想去,只好將主意打在陰陽五行池上。
此刻,池中靈液只剩下小半,兀自在緩緩下降,但眾人卻並無多少人的心思在此,都目不轉睛地盯著池上的影象,以期能見到雷靈子到來。
忽然,影象一陣紊亂,頃刻便散成點點熒光,仙府也微微顫動,發出陣陣若有若無的嗡鳴!
不用提醒,眾人便齊齊低頭,只見陰陽五行池已然乾涸,池底那環抱的太極正急速旋轉,已將混沌元胎吞沒小半!
“許師侄……”
陶萬淳方才開口,就見許聽潮和血妖都是滿臉愕然,也就絕了詢問的念頭,神色凝重地注視池底異象。
“此乃仙府自行所為,想來並非壞事,師侄無須擔心!”
這老道觀看一陣,忽然開口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