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旁觀了一陣,才一前二後緩緩走上前來,在幾人三里外凌空站定。
“夏家侄兒,這便是你的不對了。”那為首的老者揹負雙手,目光在許聽潮和摩陀老道身上掠過,“君豪不過帶我等前來,你卻縱容兩個外族人進入禁地……”
“費隱公!”夏子期冷眼相向,“此地乃我夏家先人埋骨之所,如何處置,容不得你來置喙!”
“放肆!”
費隱公臉色一沉,他身後兩個老者就齊齊叱喝:“長輩當面,也敢直呼名諱!”
夏子期冷哼一聲:“夏氏一族,沒有姓費的長輩!”
費隱公聞言,怒極反笑:“好好好!令山公何等豪傑,竟生出你這個忤逆子!說不得,老夫今日就要替故人好生管教一番!”這老頭舉起右臂,一隻五色大手瞬息凝成,對準夏子期當頭抓來,籠罩範圍之大,竟是將整個雲頭都囊括進去!
許聽潮四人盡皆變色,各使手段,往凌空壓下的大手打去!
“嘿!”
摩陀老道本不欲理會,見費隱公竟然對許聽潮下手,心中怒極,伸指遙遙一點,五色大手轟然爆開!
另外兩個老者本來覷準時機,就要下手,被這般變故嚇了一跳,已到了手邊的法術,怎麼也不敢打出!
“摩陀道友這是何意?”
費隱公顯然也知曉摩陀老道的根腳,當即就變了臉色,但晚輩面前,不甘示弱,只好硬著頭皮問了一聲。
“老道看你不順眼,識相的趕緊滾蛋!”
這老怪,當真不客氣得很,這般呵斥,叫人臉面往哪處擱?
費隱公面色青紅,又不敢對冷笑連連的摩陀老道發怒,目光掠過許聽潮,忽然一頓,繼而回過頭去,盯住夏君豪,兩眼好似噴發的火山!
夏君豪面色慘白,慌忙凌空跪倒:“前輩贖罪!前輩贖罪!”
原來這修士見許聽潮與夏靜白關係非同一般,早生了嫉妒之心,今晨又見夏子期等人年追著摩陀老道往這元磁海而來,只當幾人要揹著自己發掘祖上遺物,更是心中不平,一狠心,便傳訊給附近的費家!其中雖然提到摩陀老怪,卻並未多說許聽潮與這老怪的關係!
費隱公哪裡知曉這人打的好主意?透過隱藏在夏氏一族的細作,隱約知曉許聽潮和夏靜白甚是親近,而夏君豪傾慕夏靜白的事情,人盡皆知,便存心賣他個好,出手時順便把許聽潮斬殺,方便之後行事!摩陀老道早把許聽潮視為金貴的寶貝,費隱公這般行事,卻是正巧觸了逆鱗!
三個費家老頭恨不能一指頭把夏君豪戳死,但後續事情,還須他出手,便強抑怒火。費隱公滿面堆笑,向摩陀老道連連深施一禮:“費某不知道友與這位小友關係匪淺,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翻手取出一枚黃色玉簡,雙手托住:“此乃我望海族費氏不傳之秘,內中頗有幾種上古陣法,還請道友笑納!”
摩陀老道兩眼一亮,毫不客氣地伸手一抓,費隱公手中的玉簡破空飛起,落入他掌心!這老怪探入神念一看,片刻後,面上露出歡喜之色,抬頭道:“有點意思!既如此,方才之事,老道便不與你計較!”言罷,自顧自地低頭研讀起來。
費隱公連連道謝,轉過身來,面上已是冷得好似極地寒冰!
夏子期父女和夏桓心中寒氣直冒!許聽潮卻神色陰沉,抬眼與這老怪對視。
費隱公忽然一笑,拱手道:“不知這位小友如何稱呼?”
許聽潮不答,只覺背後一道目光投來,其中蘊意莫名,似緊張,又似期盼。
“老頭,我看這人不順眼,可否將他打發了?”
這一回,輪到費家三人變色!
摩陀老道極不樂意地抬起頭來:“老道就知你這小子不會安生!也罷,今日本就不大痛快,就出手幫你一次!姓費的,可曾聽到了?”
費隱公哪知這老怪翻臉還似翻書?面上肌肉抽搐,強抑心頭怒氣,和聲說:“道友既然欲迴護夏家三人,費某便不與他們為難,如何?”
摩陀老道嘿嘿冷笑:“老道憑什麼聽你的?”
費隱公又取出青紅兩枚玉簡:“請道友驗看!”
摩陀老道揮手將兩枚玉簡攝到手中,稍一查探,便是眼睛一亮,頭也不抬地一揮手:“只要不動那幾人,如何行事,老道不再過問!”
“此話當真?”
“恁地聒噪,可是要老道反悔!”
見摩陀老道發怒,費隱公又連連致歉。片刻之後,才招來夏君豪。冷聲吩咐:“該如何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