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又密的卷罩過去!
屠森行動如電,七十九刀立封,在蓬散的光束如輪裡,他同時二十三刀暴劈黃長定,二
十三刀罩削巫子咎,以一對三,仍不失其猛悍野之概!
尖叱著,“玄虎”任宇澄自半空飛撲而洛,“月牙鏟”揚起的粼粼冷芒,就有如串串的
波紋,那樣強勁的交織成一個十字旋舞落!
身形半蹲,屠森的“巨蘆刀”奮起橫揮,劃過一道扇形的光面,金鐵交擊聲裡,任宇澄
又一個筋斗倒翻五步。
瞬息間,岑二瘸子、黃長定,巫子咎三個人又從三面暴屍而至,不給屠森有絲毫喘息的
機會,又將他緊緊纏住!
在四團人影的遊走旋飛裡,屠森大吼:“燕鐵衣,你還不上?”
在一旁揹著手的燕鐵衣閒閒散散的道:“你可不要挫了自家的銳氣,屠森,‘八虎將’
中的這三虎最是難纏,但是以三對一,你猶未落下風,反而越戰越勇;你的行情高漲呢,卻
急躁個什麼勁?定下心來,你吃不了虧!”
屠森刀光如練中,憤怒吼叫:“你只要插上一腳,我就可以叫他們死得更快!”
搖搖頭,燕鐵衣道:“何須我插上一腳?你自己能夠下手放倒他們不是更見光彩?況且
我可以幫你阻敵,卻不能助你殺敵,如今你的壓力還不到難以負荷的時候。”
左右晃移,屠森的“巨蘆刀”分向三個方位飛刺,他咬牙道:“姓燕的,你休想再玩老
把戲!”
燕鐵衣慢條斯理的道:“老的把戲沒玩過,新的把戲我更不會玩,屠森,我是照我的承
諾行事,到了該進場子的時節,我絕不慢上一分一寸!”
屠森封開巫子咎的一對“盤龍棍”,又斜截岑二瘸子的“冷月環”,他氣湧如濤的咆
哮:“你沒看見他們業已併肩子上啦?”
燕鐵衣頷首道:“看見了,但你仍然挺得住,撐得穩是不是?再說,你也大方點,至少
亦該給他們一個能夠抗拒掙扎的機會呀!”
連連翻騰中刀旋宛似傘張,由細而粗,由小而大,漸擴漸寬,屠森惡狠狠的叫罵:“你
他娘就是一張嘴巧,燕鐵衣,我警告你,你可不要想給我‘小鞋’穿!”
笑笑,燕鐵衣道:“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就在這時,“玄虎”仟宇澄再次暴龔,“月牙鏟”在一片寒光閃映中猝刺屠森背脊!
另一邊,“瘋虎”薛敬堂也一個箭步搶上,手中一柄“大鍘鐮”橫著飛削,彎闊藍亮的
刃面反映著異彩,令人心悸!
大吼一聲,屠森躍騰而起,尚未回刀反擊,一長一短兩溜蛇電也似的流光已猝然飛射,
“叮噹”兩響,“玄虎”任宇澄與“瘋虎”薛敬堂俱已雙雙側退三步!
平平淡淡的,燕鐵衣道:“朋友,我這不是來了?”
又與岑二瘸子、黃長定、巫子咎等戰成一團的屠森,這才冷冷哼了一聲:“你早就該來
了,虧你還好意說得出口!”
被生生逼退的“瘋虎”薛敬堂,這時不禁把一顆光頭都氣得泛了亮,他嗔目如鈴,瞪著
燕鐵衣激憤的大吼:“燕大當家,你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燕鐵衣和悅的道:“勢非得已,還望各位海涵!”
“玄虎”任宇澄也鐵青著一張臉道:“燕大當家,何苦為虎作倀?”
燕鐵衣低沉的道:“我已說過了,勢非得已。”
一咬牙,薛敬堂的聲音迸自齒縫:“好話業已向大當家的你說上了十籮筐,就差沒向你
下跪,大當家的,逼人可不能逼得太絕,我們也要臉!”
燕鐵衣苦笑道:“我不逼你們,薛兄,我欠屠森的情,且對他有過承諾,我不能受恩不
報,更不能空口不行,尚望各位多多諒解。”
“玄虎”任宇澄冷冷的道:“憑大當家的能耐與神通,又怎會欠姓屠的情,受姓屠的之
恩?只怕大當家是遁詞吧?”
燕鐵衣正色道:“全是實話,任兄,‘家財萬貫,也有一時不便’,何況我輩江湖人成
年累月淨在危難中打滾,誰又敢說永不承別人的情,受別人的幫?而一旦承情受幫,就是欠
了人虧了人的,不報償行麼?”
任宇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