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森尖刻的道:“所以,你們要這種不要臉之下,就莫想拖著燕鐵衣也同你們一樣恬不
知恥!”
“巨虎”潘照奇叫了起來:“大哥,我們還和這裡嘮叨什麼?併肩子上了哇!”
屠森獰笑道:“來,通通來,大家拚個血流盈河,屍積如山,今晚上屠某就要痛殺一個
淋漓盡致!”
“瘋虎”薛敬堂也咆哮道:“我們豁上看,姓屠的王八蛋,試試誰割誰的人肉!”
屠森不屑的道:“薛敬堂你這架勢,同你的拜弟辛老八一個熊樣,色厲內荏,嘴硬手
軟,除了到時挨剮,半點用場派不上!”
幾句話一出口,頓時引起一片死寂──半晌,岑二瘸子才沉重的道:“屠森,你已見過
我八弟辛傖!”
屠森硬邦邦的道:“見過。”
岑二瘸子的雙眸中掠過一抹驚慮之色,他吸了口氣,緩緩的問:“如今,他人呢?”
屠森乾脆的道:“宰了!”
於是,又是一片死寂,在這樣的僵寒氣氛裡,“八虎將”的人們卻一個個熱血沸騰,雙
目噴火,悲憤業已扭歪了那些張人臉。
屠森那“宰了”的兩個字,像是在對方心中埋進了一包炸藥,只待引信點燃,則天崩地
裂,一發不可收拾!
岑二瘸子的語氣仍然鎮定,但卻掩隱不住那顫抖的尾韻:“你真狠,屠森………”
一揚頭,屠森蠻不在乎的道:“才只是開始,岑二瘸子,狠的場面還在後頭,你會親身
體驗到的!”
岑二瘸子悲切的道:“你今晚來此,目地即是殺戮,本來我認為在容忍之下,可能尚有
環轉的餘地,但你殺害了我的拜弟,屠森,你就準備著承受血腥的洗禮吧,你便想要罷手,
亦勢不可能了!”
屠森強硬的道:“簡直說你孃的渾話,岑二瘸子,我來此是與你握手言歡的麼?打那賤
人被你誘走的一天開始,我就下定決心要取你們的狗命,這個決心,我從未改變,也永不會
改變!”
點點頭,岑二瘸子道:“那麼,就讓我們血血互報吧!”
燕鐵衣忽然高聲道:“且慢!”
屠森怒道:“你又想幹什麼?”
沒有理會屠森,燕鐵衣對著岑二瘸子道:“岑兄,有關令拜弟辛傖,我有數言奉告!”
強忍悲憤,岑二瘸子頷首道:“大當家,請說。”
燕鐵衣凝重的道:“我平素對‘八虎將’賢昆仲的心性行為不甚明瞭,今日得見七位,
觀言察色,皆乃磊落之士,俱屬豪邁之輩,想是以往亦然,但各位拜弟‘邪虎’辛傖,則是
一個徹頭徹尾的禽獸,無行無德的畜牲!”
話剛說完,立時引起了“八虎將”一干人的大譁,岑二瘸子連連叱喝,好不容易將大夥
鎮壓下來,方才滿臉驚怒之色,勉強平靜著腔調問:“大當家名重位高,尊蓋一方,如此說
來,想是有憑有據了?”
燕鐵衣嚴肅的道:“一點不錯,無憑無據,我怎敢如此輕言?”
“煞虎”黃長定咬牙道:“若有憑據,拿出來!”
岑二瘸子叱道:“二弟不可無禮!”
燕鐵衣襬擺手,心平氣和的道:“不要怪他,岑兄,在未明就裡之前,黃兄對於我在辛
傖身上所下的評語,自然不會愉快,但各位聽我敘過實情之後,怕就會對辛傖不愉快了。”
岑二瘸子啞著聲道:“大當家,我們洗耳恭聽。”
燕鐵衣聲音清朗但卻鏗鏘著力的道:“距此六十里許外,有一條蜿蜓於僻野山丘中的土
路相通,那裡的一片樹林內,一個村姑被人施暴在一間草寮中,施暴者先予姦淫,繼而殺之
滅口,那不幸的村姑於被殺前發出了一聲呼喊,因此這一幕殘酷醜劇便由而揭破──我來得
及親眼目睹辛傖剛剛乾過的這一樁慘事!”
又是一片死寂!
過了半歇,岑二瘸子方才抖著嗓音道:“大當家,你,………你證實是他?“
燕鐵衣冷森的道:“高個子,虎背猿腰,紫長臉,用的是‘三尖兩刃刀’,前腰板帶上
習慣插一柄短刀,而且,他自稱他是‘八虎將’的老八‘邪虎’辛傖。”
“瘋虎”薛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