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承諾,你就不能對我有所責難,否則,便是你的偏執了!”
屠森懊惱的道:“我實在不明白,像你這樣報恩,到底算幫了我多少忙?”
燕鐵衣道:“幫大了。”
屠森冒火道:“幫大了,你倒是說說看,有多麼個大法?”
燕鐵衣和緩的道:“如不是我,屠森,你便有三條命,如今只怕一條也不剩了!”
咕嘟了一聲,屠森沒說話,但由眉梢眼角的神韻上來看,顯然他對燕鐵衣並未諒解,仍
然抱著極大的不滿與怨恨!
燕鐵衣也知道屠森的想法,但他毫不覺得氣憤──因為他深切明白,屠森壓根就不是個
可以和他講通意念的物件,更不是個肯講道理體諒他人的人!
屠森在一陣憋著氣的僵窒之後,又生硬的開口道:“‘五絕十刃’與韋無名那檔子仇
怨,固不能了,以後我還會想盡方法再找他們算帳,‘八虎將’和我之間的這股子恨,更難
以消除,尤其岑二瘸子與賈仙仙這一對狗男女,我對他們恨之入骨,食其內,寢其反,凌遲
碎剮,挫骨揚灰,猶不能使我解恨,只要我一息尚存,有任何可能傷害到這兩個姦夫淫婦的
機會,我都將毫不考慮的去進行,我要叫他們痛苦哀號,生死不能,叫他們受盡人世上所有
的折磨,再讓他們眼睜睜的,一丁一點的趨向滅亡。”
燕鐵衣沒有回答,僅是靜靜的看著屠森。
臉頰的肌肉微微痙攣,鼻窪兩側與唇角的下垂處便形成一片大略的三角陰影,屠森的模
樣,在這時看上去更為酷厲狠毒了,不帶絲毫人的氣息:“燕鐵衣,可能你沒有真正體驗過
‘恨’的滋味,這個‘恨’字,不光是它表面上那樣一個字而已,甚至它所包涵的意義也形
容不了確實的感受,燕鐵衣,恨是一種齧噬,一種刺戳,一種火炙的痛苦,它絞腸剜心,錐
骨裂肉,它像一副枷鎖,帶刺的枷鎖,它套著你的不只是你的身體,更是你的精神,你的靈
魂,你的自尊,它充滿了暴戾,是一切折磨的組合,殘酷又毫不容情,它會虐待得你發瘋發
狂,發痴發癲,你走到那裡,它便如蛆附骨,如影隨行,如一個惡魔盤據在你心裡,它太可
怕,太可憎,太可厭……”
燕鐵衣仍然一言不發,仍然那樣看著屠森。
嗆咳了幾聲,屠森稍顯激動的道:“而消除‘恨’拋脫‘恨’的唯一方法,便是將那
‘恨’的起源毀掉,由物體引起的‘恨’,便毀滅那物體,由人引起的恨,當然只有將人毀
滅,除此之外,再沒有更好的方式,說些天官賜福或仁義道德的話,都是空談,都是不著邊
際的虛言,根本解決不了身受者的痛苦……只知道用空話去勸解別人忘卻恨,或寬宥恨的
人,是世上最不負責任的人,最可惡的人,因為他不明白‘恨’的殘虐,不知道身受者的委
屈無奈,更因為他自己沒有遭到‘恨’的侵蝕!”
燕鐵衣只是微微嘆了口氣。
屠森像是十分疲乏,他喘息了一會,道:“你同不同意我的話?”
燕鐵衣平靜的道:“有關你對仇恨的解說以及感受,我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