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康復,自然力有不支,令妹將如此拖延了好些天方始相
告,想也是為了怕影響到你傷勢的原故。”
江昂道:“大當家,聽二妹說,易連順那幫子爪牙全吃你打得連滾帶爬,人仰馬翻,
易連順本人甚至不敢動手,便灰頭土臉的狼狽退走了?”
燕鐵衣道:“挫敗他們並不算什麼有光彩的事,江兄,易連順那夥人,充其量只是
一干土豪劣紳,半吊子混世角色而已!”
江昂笑道:“在大當家眼裡,他們自然不值一顧的。”
唇角輕撇,燕鐵衣哂道:“前幾天同姓易的他們在“青河”濱上演的那場戲,說不
上是拚鬥,更算不得是搏殺,只能稱為一種鬆散筋骨的運動,我曾與許多真正的好手和
強者對陣,也曾同不少形如惡魔厲鬼般的煞星豁命,那才是較量,要用心用力,但易連
順之屬都隔著這一類的人物差距太遠,就說走邪門吧,他們堪堪才算初出道的貨色。”
江昂低聲道:“大當家,舍妹對你,可真是佩服得無以復加呢……”
有些尷尬的微笑,燕鐵衣掩飾的道:“那是令妹高抬於我了!”
江昂忙道:“不,大當家,這絕不是客氣話,令妹她——呃,她是真的欽佩你之至,
我看得出,她對你那種仰慕的神情乃是出自內心,我還從來沒見她對那一個人似對你這
般讚美過……”
不禁覺得臉皮發熱,燕鐵衣微現窘迫的道:“這也是人之常情,不足為奇,江兄,
我總算替令妹做了點事,她因此存有感激之心,言語中略有表露,亦在情理之中……”
江昂道:“話固是這樣說,大當家,但舍妹的個性我最瞭解,如果只是單純的感恩
懷德之心,她不會流露出那樣的喜悅、興奮,卻又嬌羞的形態,更不會展現著恁般湛然
的神彩,氣潤眉朗,瞳眸盈輝,當我聞及此事,正是氣得要死之際,她卻竟似述說別人
的經過一樣,反倒連半點惱怒都不帶……”
燕鐵衣道:“令妹原是一位心胸豁達的女孩?”
微妙的一笑,江昂道:“大當家,我並不太胡塗,我知道一個少女在什麼情形之下
才會有這樣的反應,大當家,你也知道麼?”
窒了窒,燕鐵衣趕緊岔開話題:“談了這一會,想你也乏了,江兄,還是上樓歇著
去吧。”
輕咳一聲,江昂道:“大當家,請你告訴我,你對舍妹的印象如何?”
搓著手,燕鐵衣吶吶的道:“令妹秀外慧中,玉質蘭心,是一位品德教養俱佳,完
美的姑娘……”
江昂笑開了嘴,道:“如此說來,大當家並不嫌棄捨妹了?”
燕鐵衣硬著頭皮道:“令妹嫻淑端莊,知書識理,心性又很善良,我為什麼會嫌棄
她呢?”
江昂笑道:“請問大當家,可已娶親立室?”
燕鐵衣道:“我尚沒有妻室?”
江昂緊跟著道:“也沒有適當的物件吧?”
兄妹兩人前後所問的話是大同小異,如此一轍……可真是血源相連的嫡親骨肉,燕
鐵衣無奈的道:“江湖浪蕩,草莽奔命,一時尚未顧及這些!”
這回輪到江昂搓手了,他連連點頭道:“太好了,太好了,實在太好了……”
燕鐵衣笑了笑,沒有作聲,當然,他明白江昂所指的是什麼。
湊近了點,江昂堆著滿臉的笑,卻十分謹慎的道:“大當家,有件事我想給大當家
提一提,若有冒昧之處,還請大當家包涵……”
燕鐵衣舐舐嘴唇,道:“我知道你要提的是什麼事,江兄。”
江昂興奮的道:“真的?大當家的意思是——?”
燕鐵衣有些侷促的道:“江兄,請你給我一段時間,讓我與令妹再做深一層的瞭解,
我們彼此間都有好感,我想,不必太急促,一切依照自然發展將會來得益加順應及貼合,
我們在一起的辰光,到底短暫了些,是麼?”
江昂相當滿意的道:“全憑大當家尊見,有大當家這幾句話,我業已是心安理得了,
但求能夠高攀,便是我今生最大的祈願。”
拱拱手,燕鐵衣道:“多承江兄抬舉,我自有計較!”
江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