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怕,翠花,我向你保證過的我必承擔,小玉
姑娘的遺體就在隔牆,想想她遭受的悲慘,想想你經歷的折磨,這是你唯一求得控訴及平直
的機會!”
翠花哆嗦著,嘴唇發紫:“可是……可是……孟……大爺……他………”
燕鐵衣輕輕的道:“現在若不能揭發孟季平的罪惡使他伏誅,今後他會饒得過你?何況
有我在此,他動不了你一根汗毛,放心大膽的照實說吧!”
咬咬牙,翠花掀掉了篕頭的鬥蓬,也不知是從那來的勇氣,她急促的抖著嗓子喊:“孟
大爺是我的主人,以前是,但在一年前就不是了,他攆我走,因為他糟蹋了我,在他有一次
喝多了酒之後姦汙了我,他每在酒後都會衝動到失去常性……他給了我二百兩銀子,把我趕
走,並且恐嚇我不得洩露此事,要不他會殺掉我……”
孟季平握拳透掌,狂暴的吼叫:“滿口放屁的賤人,你竟敢誣陷你的舊主,該死的胡塗
奴才,你得了多少好處,如此聽令他們指使利用?”
翠花臉孔扭歪,口沬四濺:“我沒有受人指使,我說的全是真話,若有一句謊言,甘受
天打雷劈,孟大爺,你前後汙辱了我三次,一次在後院的花棚下,兩次在我房裡,都是在你
喝了酒以後……我還記得你的下腹有塊黑疤,指頭大小的黑疤。”
孟季平怪叫:“胡說,簡直一派胡說——”
燕鐵衣拉回翠花,微笑道:“好了,我們且先不必查驗孟季平的右下腹是否有塊黑疤,
現在,尤老丈,輪到你上臺向列位明鏡高懸的朋友們作證了。”
用力咳了一聲,迎著對面一雙雙炯亮又帶著威脅性的眼睛,尤九如算卯上了:“我叫尤
九如,是山裡的一個獵戶,小玉姑娘的母親徐老嫂子因為在市集上買過我幾次野味,大家就
混熟了,徐老嫂子憐我孤苦老弱,晚來無依,常叫我到家裡吃點喝點,我與徐老嫂子同小玉
姑娘相處得就和一家人相似,去年冬至下,我提了幾樣野味送到徐家,承老嫂子的情,留我
吃飯,因多喝了兩杯,耽誤了辰光,天暗了,老嫂子不放心我一個人摸黑走山路回去,才好
意叫我在後頭柴房裡過一夜,就在我剛剛迷糊著快入睡的當口,卻聽到柴房外響起驚叫拉扯
的聲音,我心裡奇怪,趕忙喝問著推門檢視,你們猜我看到了什麼?”
沒有一個人答腔,卻都目光不瞬的看著他——尤其孟季平那一雙眼,幾乎似毒蛇的舌信
閃動!尤九如將心一橫,大聲道:“我看見的是孟季平這畜生,他噴著滿嘴酒氣,兩眼通
紅,就和發了狂的野狗一樣摟扯著小玉姑娘往柴房裡拖,是我一聲吼喝,他才放開了手,卻
蠻橫無理的把我痛打了一頓……”
孟季平咬牙切齒的道:“尤老匹夫,你休要落井下石,幫同別人來陷害我。”
尤九如激動的道:“我今年六十一了,大半截入土的人,如果我方才所說的話是成心捏
造編排的,便叫我不得好死,出門嚥氣。”
燕鐵衣示意熊道元勸回尤九如,才又和悅的道:“兩位證人,至少已證實了一點——孟
季平才是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