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倒問得奇怪,這隻金釵,也不過就是做工精細點,配飾物相
當珍貴而已,釵鈿環鐲一類,皆是女人所用,此類飾物何止累千上萬?我又怎會知道手上這
一樣是屬於何人所有?”
屠長牧和莊空離互覷一眼,這位‘青龍社’的第二號頭領不覺嘆息一聲,低沉的道:
“魁首一定知道四個月前,青戈收了一位義女的事?”
燕鐵衣“哦”了一聲,道:“是的,我當然知道此事,而且青戈還帶她來見過我,記得
我還賞了她一份見面禮,那女孩子姓舒,叫舒妲,對不對?好像出身十分貧苦,有個時期跑
碼頭賣解生活。”
屠長牧呼吸粗濁的道:“魁首大概不常見她?”
燕鐵衣想了想,通:“似乎只有那一次吧……她的模樣我尚有印象,生得非常白淨,面
容也相當俏麗,穿一身白緞衣裙,給人一種潔淨純真的感覺,說話的聲音很甜、很清脆,體
形亦均勻,是個不錯的女孩。”
屠長牧沙啞的道:“難怪魁首不認識這隻鳳頭釵,原來魁首平常甚少見到它的主人;但
我們卻對這隻鳳頭釵非常熟悉,因為這釵經常簪插在舒妲的鬢髮間,更明確的說,乃是青戈
送給她這位新收義女的幾件禮物之一,這隻鳳頭釵,乃是青戈特地派人專程到長安最有名的
金飾老店‘萬寶齋’合同其他幾件飾物一起訂製的;在四個月前,青戈正式收下舒妲為義女
那場叩拜儀式裡,這隻鳳頭釵便連同另外幾樣飾物贈給了舒妲,以後,她也經常配用,我們
常來青戈這裡,所以對這件東西十分熟悉。”
燕鐵衣慎重的道:“你的意思是說,青戈的被刺,兇手便是他義女舒妲?”
屠長牧嚴肅的道:“我們都希望不是她,但魁首,事實俱在,罪證確鑿,她原來簪於發
間的鳳頭釵,卻深插進青戈的胸腔,若說此事與她毫無干係,怕亦殊少可能!”
左右盼顧,燕鐵衣問:“舒妲人呢?”
莊空離搶著回答:“業已失蹤了;在我們得到傳報此處發生鉅變之後,立時趕來檢視,
一見青戈身上的這宗兇器,我們馬上就撲向對面舒妲的房內,可是,已經找不著人了,她房
間床上被褥凌亂,但櫥櫃中的衣裳,妝臺上的飾物箱卻擺置得整整齊齊,似未動過,好像是
在極端匆忙中突然離去一樣。”
靜聽著,燕鐵衣道:“當你們撲向她的房間時,門是關著的抑是開著的?窗戶呢?”
莊空離道:“門是虛掩的,一推就開,窗戶卻是關緊下栓了。”
燕鐵衣道:“檢查過她可能攜走些什麼東西,以及是在何種情況下離開的麼?”
回味了一下燕鐵衣的話,莊空離道:“關於第一項,魁首,舒妲的衣物用品,絲毫沒有
翻動的痕跡,甚至連她藏在床下一隻小木盒中的若干碎銀都還在,另外幾雙花鞋,兩隻樟木
箱也好端端的擺在那裡,實在不像有準備的攜走了什麼東西,至於魁首垂詢的第二項,大約
是懷疑她被逼迫出走,可是也有問題,因為房裡並無掙扎凌亂的現象,不似她曾被暴力脅迫
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