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景緻如畫,紅綠相
映,林蔭鳥語之間乘轎而行,也是一種樂趣。”燕鐵衣正要說話,懸掛在房間中央的一隻水
晶串,忽然輕輕搖動起來,大小的晶體碰撞晃盪,七彩折光下,更發出叮叮噹噹的清脆向聲
來。這時,燕鐵衣方才發覺那根透過雕花承塵,懸吊水晶串的一根銀絲,居然是可以扯動
的,而且,除了裝飾之外,更有傳遞資訊的作用。符瑞一聽聲音,我們太爺己在恭候駕臨
了。”燕鐵衣笑道:“頗覺榮幸。”拉開門,符瑞躬身道:“大當家先請。”指了指垂懸於
承塵之下的那串水晶飾物,燕鐵衣道:“這玩意設計得很巧妙,獨具匠心。”說蓍,他大步
走出屋外,由符瑞陪同,沿看那條‘白雲石’小道朝上行去。一路上,燕鐵衣覺得他不只是
徜徉於一座莊院,他更好象在走過大內禁宮,或是什麼王府候的內苑後園。一幢幢的樓,一
座座的閣,這邊是八角亭,那邊是三層臺,形式各異,爭奇鬥勝,而花封庭園佈置亦恰到好
處,金碧輝煌中點綴蓍雅麉清幽,真個氣象萬千,人間天上。”走蓍,燕鐵衣讚歎的道:
“鐵的只是祥雲縹緲,彩光如虹了,若再加上鳳凰棲枝,麒麟徜徉,這裡就是啦。”符瑞不
解的問:“就是什麼?”笑笑,燕鐵衣道:“西天的極樂之境。”有些哭笑不得,符瑞卻只
好乾笑道:“大當家謬譽了……”前面一條岔道口,孟明早已等候在那邊,一見二人來到,
匆匆迎了上來。符瑞問道:“太爺在那裡接見燕大當家?”孟明道:“還是‘金玉堂’的
‘五福軒’。”面朝燕鐵衣,符瑞欠身道:“司職在身,不克陪侍左右,下一程便由孟明帶
引,前往‘金玉堂’晤見太爺,大當家包涵則個。”燕鐵衣道:“偏勞二位了。”符瑞轉向
來路之後,孟明略現窘迫的道:“請大當家隨我來,前面岔路盡頭,即是太爺所居之‘金玉
堂’很近了!”燕鐵衣道:“勞駕。”兩個人一前一後走在那條小路上,燕鐵衣發現前行的
孟明,頻頻回頭向他注視,卻在四目相觸之際又趕忙縮回視線。加快兩步與孟明並肩而行,
燕鐵衣奇怪的道:“孟兄,我臉上有什麼不對麼?”孟明忙道:“不,不,沒有什麼不
對……”燕鐵衣笑笑,道:“你老是回頭朝我臉上看,我還以為臉上那裡抹上灰汙啦。”吞
了唾液,孟明囁嚅的道:“有個問題……大當家,不知是否可以請教?”燕鐵衣道:“但說
無妨。”孟明遲遲疑疑的問:“不知大當家今年……呃,貴庚?”這是個老問題嘍,燕鐵衣
熟練的道:“三十出頭一截啦,孟兄。”睜大了眼凝視燕鐵衣,孟明好久沒有出聲。燕鐵衣
加重語氣道:“不假。”孟明噓了口氣,道:“老實說,大當家,我看你的模樣只有十七八
歲,別講三十出頭,二十有沒有出頭都難說,怎麼算也算不上而立之年去。”燕鐵衣道:
“的確三十來歲啦,我只是生像嫩一點而已。”孟明搖頭道:“怎麼看都不像……”燕鐵衣
道:“很多人都有你同樣的迷惑。”孟明道:“不光是年紀,大當家,你的樣子也不像一位
有著那等聲威以及那等地位的人。你只似個半大不小的毛孩子。”吃吃笑了,燕鐵衣道:
“所以,我曾佔了許多便宜,我的仇敵們往往在容貌上就先低估了我!”孟明不覺打了個冷
顫:“真可怕!”燕鐵衣道:“什麼可怕?”孟明老老實宵的道:“一朝面對著一個似你這
般看來年輕生嫩的少年人,其實卻不啻站向閻羅之跟前應卯,這種莫大的危險性竟絲毫不見
端倪,沒有徵兆,豈不可怕?”說著,他又忍不住細細打量起飛鐵衣來。燕鐵衣道:“越看
越不像,可是?”嘆了口氣,孟明道:“越看越不像。”燕鐵衣安詳的道:“也越看越不
甘,呣?”吃了一驚,孟明被道破心事,不禁面紅耳赤:“大當家說笑了,我怎會如此自不
量力?”燕鐵衣意味深長的道:“自古以來,前人就教過我們一句話…‘人不可貌相’,孟
兄。”孟明尷尬的道:“確是如此,大當家,確是如此。”微微一笑,燕鐵衣道:“一個人
的成就…有形的無形的,都不會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