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肉一同墜地!
崔厚德大為吃驚的道:“魁首,你受傷了?”
舒妲也悚慄惶恐的叫:“這種暗器似是猝得有毒……”
噓了口氣,燕鐵衣低沉的道:“不礙事,這幾片東西剛剛入肉,我已連皮帶肉一起挑
出,毒性還來不及散發;厚德,拿藥替我敷傷,肩背上的傷口也掙裂了,重新再包紮一次
吧。”
崔厚德答應著趕緊動手,舒妲回過頭去察視:“那柏慕仁!”
話才說了一半,她已驀地噎窒住,柏慕仁半倚在牆角,雙手緊握,兩條腿大大伸開,瘦
長的面孔歪曲得完全走了形,兩隻眼珠子死魚般鼓出眼眶,扯歪了的嘴巴還重掛著一條黏濡
的口液,就在他的心口上,插著那柄“照日短劍”,劍鋒插得如此深入,只剩下一個劍柄留
在外面了……。
燕鐵衣伸著左臂給崔厚德上藥,邊淡淡的笑道:“柏慕仁已經死了——他忘記我還有一
把短劍。”
有些作嘔的趕緊轉過臉來,舒妲驚悸的道:“剛才,魁首,你好險啊……”
點點頭,燕鐵衣道:“是險,他那‘分心合意’的特殊功能的確令人難防,但是我也曾
經告訴過你,更精湛的修為,更敏銳的反應,以及更快的手法,才是取勝的最大因素!”
仰頭望著燕鐵衣,舒妲輕輕的,卻顫抖的問:“現在,魁首,可以證明我是無辜的了?”
燕鐵衣笑道:“你是無辜的,舒妲,雖然我早已知道你是無辜的……”
***
燕鐵衣,崔厚德,舒妲三個人回到“楚角嶺”“青龍社”的總壇之後,他們所獲得的第
一樁喜訊,便是應青戈已經脫離了險境,而且甚有起色,只要盡心療養,傷勢的痊癒與健康
的恢復,乃是指日可待的事了。
不必他們來替舒妲宣告舒妲的受誣、洗刷舒妲的清白,當應青戈復甦之後,他已首先為
他的義女做了最有力的證詞——他在被刺之時,因受迷藥發作的影響,已看不清刺客是個什
麼模樣,但是,他卻肯定那是個男人!
臥榻上,應青戈念念不忘的是為他去千里擒兇的魁首,焦盼不已的是為他蒙受冤屈的義
女。肉體的創痛,已遠不及他內心的負荷來得擾人了。
於是,燕鐵衣在回到青龍社總壇之後,立即領著舒妲前去探視應青戈。
“青龍社”的首要們全都喜氣洋洋的陪同前往。他們跟在後面,燕鐵衣與舒妲走在前面。
半路上,燕鐵衣塞了一個細小的布包在舒妲手中。
在布包外面捏了捏,舒妲悄聲問:“這是什麼?魁首。”
燕鐵衣微笑道:“是一隻‘鳳頭釵’。”
怔了怔,舒妲不解的道:“‘鳳頭釵’?”
燕鐵衣意味深長的道:“不錯,就是那隻你義父特地在長安‘萬寶齋’訂製了來贈送給
你的‘鳳頭釵’,也是險些使你含冤莫白的那隻‘鳳頭釵’;以後,要更珍惜這件飾物,因
為它上面染過你義父的鮮血,也凝就了生死的過往及你們父女間永恆不渝、永無隔閡的親
情!”
舒妲頓時熱淚盈盈,感動得咽噎起來:“魁首……我該怎麼說?我該怎麼向你表達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