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怡道:“這樣的行為,太不人道……”燕鐵衣冷靜的道:“有些
罪行,有些喪天害理的事,必須以激烈的報復來達到遏止或嚇阻的目的,譬如對於習慣性和
天生戾狂的殺人者,除了將其毀滅,便不能避免更多的善良無辜遭到危害,而對這類暴徒所
採取的懲戒方式,表面上看好象殘酷,實則,卻是一種出自仁慈的動機,你明白麼?”楊小
怡驚窒的道:“好可怕……”燕鐵衣仰首向天,緩緩的道:“連串的光怪陸離,連串的形形
色色,再加上各式各樣的人心人性,便組合成了人間世;喜怒哀樂,七情六慾,都是每一種
事端延展分岐的根由,大千世界,並不如想象中那樣安詳和平……”頓了頓,他又意味探長
的道:“七夫人,你日常所過的乃是錦衣玉食,不知人間疾苦的王孫生活,又怎會想到人的
生活裡有恁多複雜交錯的脈絡與千奇百怪的糾葛?尤其是我們吃江湖飯,闖黑道混日子的
人,要想活下去,就更來得艱辛了。”楊小怡透了口氣,不安的道:“我怕沾染上這樣的麻
煩,但願……太爺能退一步想把東西給了你吧。”燕鐵衣笑笑,道:“這也是我的願望。”
眼珠子打了個轉,楊小怡道:“燕鐵衣,我現在是你的俘虜,更確實的說,我是你的人質,
但你好像並不怎麼注意我,任我進出自如,難道說,你不怕我逃?”燕鐵衣聳聳肩,道:
“說真話,你想從手裡逃走,可能性絕無僅有,七夫人,我給你一個時辰的光景,要不要試
試看我能否再擒你回來?”楊小怡忙道:“不,我不想試。”燕鐵衣笑道:“我知道你並不
想試,所以我也就不在乎你會逃走了。”楊小怡無奈的道:“明晚,你是否也帶我去?”燕
鐵衣道:“自然要帶你去,否則,如賈致祥拿了東西來,我又用什縻與他交換?”望著自己
的裙裾下攏,楊子怡輕細的道:“燕鐵衣,這一趟你花費的功夫不小,擔的風險也不小,你
想獲得的那株芝草,果真是要用在你的一位朋友身上?”燕鐵衣嚴肅的道:“一點也不
錯。”楊小怡道:“你那個朋友?一定和你很要好了?”燕鐵衣頷首道:“我們自小一起,
誼同兄弟。”‘哦’了一聲,楊小恰道:“原來是個男的?”笑了,燕鐵衣道:“別想得那
般綺麗,我不是屬於情聖的一型。”楊小怡道:“男人與男人之間、也有這麼深摯的情
誼?”燕鐵衣靜靜的道:“過命的交情,往往是男人和男人之間才有的,七夫人。”天色已
經暗了下來,風吹得有點涼,楊小怡微微打了個寒噤,不覺有些瑟縮的道:“我想進屋去歇
會,可以嗎!”燕鐵衣一伸手,道:“就如同你方才自己願意走出來站一會一樣,七夫人,
這是你原有的權利及應享的自由。”於是,楊小怡笑了,姿態婀娜的走進籬門之內,燕鐵衣
望著她的背影,心裡卻在想賈致祥如果聰明的話,就該知道他這位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