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在未定之數,本來也就是一種臆測,但是,舒妲即便不在林
子裡,崔厚德也不該失去蹤跡呀!
在田野間奔跑時失足摔暈了!進入松林之際被什麼毒蛇惡獸噬了?遭遇到仇敵的襲擊或
攔截?被舒妲取了命去?這全不可能,休說如果發生這些情況時崔厚德俱能應付,至少可以
招架的,但總有一點痕跡,而燕鐵衣業已搜查過四周幾遍,卻沒有發現絲毫足資啟疑的痕
跡,這真是匪夷所思的,絕對不合道理的事!
燕鐵衣百思不得其解,他是真個有些無所適從了!
直等到天色完全黑暗了,他才恨恨的站了起來,雙目中光芒如火,兩手緊握,咬牙切
齒,一股怨氣,簡直像要活生生撕碎一個人的樣子!
就在這時,呃,人來了!
一條人影疾苦鷹隼般掠過樹梢,飛撲而下!
燕鐵衣滿腔怒火,猝覺動靜,已猛的閃旋三步,蓄勢待發!
來人見狀之下,急忙大喊:“魁首且慢,是我,是我呀!”
一聽聲音,燕鐵衣如釋重負,他又氣呼呼的怒罵道:“混帳東西,你死到那裡去了?害
我好等一場又擔足了心事,你算尋什麼開心?簡直可惡可恨到了極處!”
不錯,那是崔厚德!
急忙奔了過來,崔厚德是滿身的大汗加上一頭臉的灰土,他形狀在狼狽之外,更透著相
當的疲憊,喘著氣,這位“煞刀”結結巴巴的道:“魁……魁首……息怒……息怒,屬下有
天大訊息回稟!”
見到崔厚德這副樣子,燕鐵衣不禁神態稍為緩和了些,卻仍餘怒未消,火辣的道:“叫
你辦件小事,看你這不中用的窩囊像,純粹飯桶一個,把我顏面都丟淨了!”
喘噓噓的,崔厚德努力調勻呼吸,一邊急切的道:“魁首……這可是冤透我了哇……”
燕鐵衣大聲道:“你搞的什麼名堂?就這短短的一段距離,你卻跑到那裡快活去了?可
真叫滑溜,一個轉身,不但不見舒妲,連你居然也沒了影子,這算幹什麼,你是在同我玩捉
迷藏的把戲麼?還敢強詞狡辯!”
吸著氣,崔厚德趕忙道:“魁首,我已發現了舒妲。”
大出意外之下,燕鐵衣也顧不得再生崔厚德的閒氣了,他精神立振,馬上問:“人呢?
人在那裡!”
舐舐嘴唇,崔厚德兩手一攤:“又被她溜脫了。”
燕鐵衣的怒氣頓時又衝上了頭:“該死的東西,你怎麼飯桶到這步田地?真正不堪重
託!你是在那裡發現她的?又是如何讓她溜走?人又朝那個方向逃掉了?”
崔厚德被叱喝得連連縮頭,期期艾艾的道:“魁首……請先息怒………待我從頭向魁首
稟報……”
哼了哼,燕鐵衣寒著臉道:“我看你怎麼向我交待!”
從回來倒現在,崔厚德就被罵得七葷八素,心慌意亂,方寸之間也全失了斟酌,直到此
刻,他才算勉強定住心神,可以較有順序,有條理的說話:“事情是這樣的,魁首,原先不
是說好了由魁首牽著馬沿正路上往這邊,藉以吸引舒妲的視線,而由屬下我掩著身形,繞到
林後撲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