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古怪的矗立在那裡,
宛如一面,呃,巨大的墓碑!
燕鐵衣不禁心裡有些發毛,先前他早經注意過周遭的地形,卻端端忽略了立足處的
高亢背景居然是這麼一個情況,先前只那黑暗的一瞥,到目下才知道形勢相當險惡。
達心法師深沉的道:“這裡也有個地名……”
燕鐵衣沒有做聲,燕鐵衣在猜測著會是個什麼樣的地名。
似是能洞徹燕鐵衣內心的想法,達心法師接著道:“獻命崖很恰當吧?”
吃吃笑了,燕鐵衣道:“不錯,很恰當。”
達心法師不悅的道:“我卻不明白有什麼可笑之處。”
燕鐵衣仰頭端詳了一陣,仍然笑看道:“很好,獻命崖問題是不知道我們雙方誰要
獻命?”
一指燕鐵衣,達心法師冷銳的道:“當然是你!”
那股削勁的銳氣便接在達心法師的語尾之後,以驚人的速度驟然來到,由上而下!
雖說是早有防備,燕鐵衣也不得不承認這股銳勁來勢之強悍與凌厲,幾乎甫見空氣
波動,那種尖突強硬的壓力業已觸體!
“大阿劍”的光芒打橫飛映起一條匹練,當精電幻閃的一剎那,燕鐵衣人已側旋出
七步開外。
於是,削崖上另有一抹黑影樸落,而來勢之快猶勝前者,只見形影微晃,身體已到
了燕鐵衣左面五尺之外,銀燦燦的索鏈狀傢伙,居然捲到了燕鐵衣脖頸,方始間得那陣
“嘩啦啦”暴響!
真是一個比一個快,一個比一個強。
燕鐵衣原地不動,上身猝晃,那銀亮生輝的玩意挾風帶勁;擦看他頭邊掠過,乖乖,
竟是一條粗若兒臂般的大鐵鏈!
“太阿劍”拄地,燕鐵衣凝眸注視這兩個從崖壁之頂猝襲自己的人物——
站在左邊五尺之外的一個身高八尺,腰似水桶,肌膚漆亮,卻偏生滿頭白髮,披拂
兩肩,襯上那一對銅鈴巨眼,獅鼻海口,活脫就是一尊黑金剛現世,猙獰威猛得叫人打
心裡起寒慄!
另一位便靠在達心法師之側,個頭不高,卻壯實得緊,光禿的頭頂上盡是斑斑疤痕,
凸突陷凹,鷹癧縱橫,像一塊犁壞了的田,更似那一個桀拙的剃頭學徒錯把他的腦袋當
西瓜割切了,醜惡得很。
兩個人全穿看一襲同色同式的黑袍,除了身材迥異,白髮與黑髮之外,流露在兩張
人臉上的殘酷神色及陰鷙表情,卻並無二致。
達心法師對這兩個人的態度十分恭謹,他微微躬身,左掌高舉齊額:“達心見過大
法師,三法師。”
那黑金剛似的大法師聲如洪鐘般道:“其他的人呢?”
達心法師低聲的道:“恐怕凶多吉少,阿難八修四名弟子,大約全墊進去了。”那
大法師斑白雜花的倒人眉往上軒動了一下,粗暴的這:“為了誘這孽障入殼,我們的犧
牲倒是不小!”
嘿嘿冷笑,三法師道:“也沒什麾,早死早轉世,說不定也是他們的福氣,只要將
這個畜牲逮住一併獻祭解靈,就足夠補償損失而有餘了!”
這兩位法師,一口一個“孽障”,一句一個“畜牲”不由聽得燕鐵衣心火頓熾,怒
氣上衝,但他卻仍能壓制,表面上再展露出那等可愛的笑壓來———如童稚般純真無邪
的笑魘。
那三法師怒喝道:“看這該死的畜牲,他居然還在嘲笑。”
大法師的一對牛眼死瞪著燕鐵衣,惡狠狠的道:“你笑吧,孽障,趁你還有一口氣
在的時候,你不妨盡情多笑,我包管你笑不長久了……”
輕輕旋動著“太阿劍”的劍柄,燕鐵衣神態安詳的道:“閣下是黑圖騰教的大法師?”
銅鈴般的巨眼暴睜,那黑金剛雷鳴也似的道:“你不知道本教的首座大法師就是我?”
燕鐵衣道:“閣下這麼一說,我自然就拜識了,嗯,達天,上達天聽,這個法號起
得頗有幾分意味。”
達天法師大喝道:“你懂個屁!”
笑笑,燕鐵衣一指那斑頂的三法師:“大法師叫達天,二法師可能稱達地,三法師
叫達人,四法師順法成章就乃達心了,我說達天大法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