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就解人家婦女褲帶上繫著的東西,畢竟不是大丈夫所應為。但他此時也無心和他談論這些,僅只向榻上瞥了一眼,拉過一條被子,蓋在那女人身上,這才說道:“崔前輩,這兒乃刁家寨後寨,居住的全系內眷,咱們躲在這兒,並不安全。”
崔易祿咯咯笑道:“傻子,你我扮了女裝,正該往女人堆裡擠才能隱蔽形蹤,這兒是內眷住處,那豈不更好嗎?”
傅小保又道:“但,這間房,乃是刁家寨掌門人平素常來的臥房,如果等一會他到這裡來,那可如何是好?”
崔嶽祿一聽,眼中突地射出兩道異樣光芒,湊過頭來低聲問道:“什麼?你說這女人就是刁人傑最寵愛的小老婆嗎?”
傅小保皺眉點頭,道:“正是,據我所知,他是經常住這間房間的。”
崔易祿又鄭重其事的問道:“那麼,他一共有多少寵妾,平素專愛的,有幾個?”
傅小保心裡有些不悅,冷冷答道:“這個……我也不太清楚……。”
崔易椽咯咯笑起來,壓低了嗓門,緩緩說道:“但是,你別忘了咱們是幹什麼來的?刁人傑寵妾房中,極有可能便是你要尋的靈蛇劍譜藏書所在,小夥子,咱們還不趁現在快搜,要等什麼時候才動手呢?”
傅小保一跳,混身血液加速循轉,一顆心緊張得差一些要從口裡跳出來,叫道:“果然,那咱們趁快動手搜吧!”
說完,躍到床後,拉開錦帳,便開始將那些堆放在床後的大箱子,一個一個搬下來,開啟亂翻胡找,找完一個,又開另一個。
他這麼忙忙碌碌,一口氣尋了七八口大箱,但那些箱中除了錦衣彩服、金銀珍寶值錢的東西之外,別說劍譜,連寫著一個字的紙片也役有。
他心裡急得不得了,抬頭卻見崔易祿悠哉悠哉,斟靠在一張太師椅上,望著自己,盈盈而笑。
傅小保真有些氣他不過,但又不便叫人家也幫助自己翻箱倒櫃尋東西,一賭氣,低頭又找開了另一口大箱子。
當他正急急亂翻著箱中衣物,地聽崔易祿冷冷說道:“似你這樣找,不知要找到何年何月,才能找到,今天夜裡,時間是無論如何不夠了。”
傅小保正在心急如焚,聞言不悅地道:“晚輩為了師門劍譜,受了許多委屈,今夜就算把刁家寨翻過來,也得將劍譜找到才罷,前輩如果無意協助尋找,在下自會獨自承當搜尋之責。”
崔易祿笑道:“並非我不肯幫忙你翻箱倒櫃,實在如此白忙,也無甚益處,眼前就有可循捷徑,你又何必一定要死心眼翻箱子呢?”
傅小保立時停了手,仰面詫道:“前輩有何妙計,敢請明告。”
崔易祿用手指著床上那女人,道:“刁人傑如將劍譜收藏在這房裡,她豈有不知道的?
咱們只要擺佈她一番,不愁她不老老實實說出來……。”
話音尚未落,陡聽得房外響起一陣腳步聲,由遠而近,似乎不止一人,不一會,腳音在房門外停住,接著門上響起“篤篤篤”敲門聲。
傅小保霍地躍起來身來,一晃肩,欺到門後,右手輕按腰際,“錚”地輕響,緬刀已撤在手中,一面探手便要去拉開房門。
但他的手剛剛觸及門柄,突覺被一隻軟綿綿的手掌遽然按住,扭頭見崔易祿業已立在身後,向他擠目示意,不可妄動。
崔易祿帶開傅小保,自己迎門而立,卻壓低了嗓門,輕問道:“是誰?這樣夜深了,敲門幹嘛?”一面用手在腰間圍了圍,那意思叫傅小保趕快將緬刀藏起來。
傅小保剛把緬刀重圍在腰間,房門外已有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十五姨睡了嗎?寨主有令傳下來,前面大寨已經發現有奸細,叫咱們後寨裡多多當心,門窗要小心嚴謹,別讓歹人混進寨來。”
崔易祿捏著鼻子暗地一笑,道:“胡說八道些什麼?好端端地,那會有什麼混到後寨裡來?十五姨剛睡熟,你們別在這兒鬼叫鬼嚷的,回頭倒害咱們捱罵。”
門外聲音略頓,停了一會,似乎幾個人在議論不忿,只聽有一個較為粗重的婦人嗓音在說:“這會是誰?說話這樣跋扈,難不成咱們奉了寨主令諭知會大家,倒落了不是啦?秦嫂,你問問她,看是哪一個仗著主子,看不起人的臭丫頭?”
另一個聲音又說:“唉,算啦吧!還用猜嗎?準是玉梅那小蹄子,她近來狂得不得了,仗著少寨主看中了她,只當自己真成了少奶奶,也難怪她瞧咱們這些粗婆子不上眼,誰叫咱們早生了幾十年呢!”
崔易祿聽得臉上竟然一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