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比,也許這是因為內力相傳所導致的吧。
西門吹雪感覺到西門無恨的心神最終平靜下來之後,抬手點了他背部的幾處穴道,這才再次閉上了雙目、開始完全的調動起自己的內力。兩人全力運功其間是絕對不能夠有任何干擾的,否則兩個人都會身受重傷,不過好在此處極為隱秘,除了西門吹雪本人之外鮮有人知。
西門無恨感覺到一股熱流正緩緩的從自己的背部流進自己的體內,並且滲入到了自己的經脈當中,引導著自己內息的同時,還一個周天一個周天不停的在自己的經脈中游走著,那感覺好像不完全是在療傷的樣子。
正在全力運功的西門吹雪,此時身上逐漸的散發出了一絲絲白霧一般的熱氣,汗水也從他的面板下緩緩的滲了出來,沿著他的髮絲、臉頰、手臂慢慢的低落到了溫泉的泉水中,與此同時,西門吹雪的臉上也開始泛出些許不大自然的紅暈。
沒過多久,西門無恨覺得自己的體溫在緩緩升高的同時,他的意識也緩緩的進入了一種封閉式的狀態,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感知,既聽不到、也感覺不到,這對於一個練武之人來說是十分危險的。但好在有西門吹雪在他的身邊,他也就徹底的放下心來,安然的沉浸於那沉靜深邃的意識當中,並且清醒的意識也隨著時間的流逝而緩緩的沉睡了。
不知又過了多久,西門無恨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從黑暗之中甦醒了過來,他自覺對周圍恢復了感知的同時也緩緩的張開了雙目,首先入目的便是他平日熟悉到不能夠再熟悉的深紅色床幔。順帶著低頭看了看蓋在身上的薄被,他這才肯定現在自己應該正躺在自己臥房的那張床上。
撩開被子起身下床,看著自己身上那穿戴整齊的襦衣,西門無恨不由的微微一愣,‘在昏迷之前,我應該是赤身露體的坐在那溫泉當中的,為何現在會回到我的房中而且還穿戴的很整齊呢?難不成是爹……?’
“少莊主,您醒啦!”曉月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了過來,她的手上還端著一個木質的托盤,上面放著幾碟點心和一碗噴香的細肉粥。
西門無恨推開窗子看了看外面,恰好見到了那夕陽西下的美景,餘輝似金、灑落大地,殘陽如血、沉於天邊。在平日裡他幾乎從未好好的觀察過夕陽的景緻,只因這個時辰還是他練劍的時候,身心都凝於劍上、心無旁騖,自然也就沒了這賞景的閒心。
“外面風涼,您還是把外衣穿上吧。”曉月拿過了一件玄黑色的外衣披在了西門無恨的肩頭,關切之心溢於言表。
西門無恨並沒有回頭,而是一邊在曉月的服侍下穿好了衣服,一邊漫不經心的問道:“昨晚是爹送我回來的嗎?”
“是啊,昨天半夜,莊主突然抱著昏迷不醒的您從外面回來,可著實把奴婢我給嚇壞了,還以為您出了什麼事呢!”曉月不但嘴上沒停,手中的動作也相當的輕快,“不過呢,好在莊主說您只是因為疲勞而昏睡過去了,吩咐奴婢好生守著便是,奴婢這才吃了定心丸。”
西門無恨抬手摸了摸自己胸口處的衣料,嘴角處揚起了一抹柔似春風的微笑,‘果然是爹……只不過……我好像有點吃虧吧……’
看著西門無恨的笑容,曉月立時覺得一陣頭重腳輕、血氣上湧,慌忙扶住了旁邊的桌子才穩住了神,頗為無奈的紅著臉、半低著頭說道:“少莊主,您……您以後能不能……能不能不要再這樣笑了……”
西門無恨這才回過了神,又恢復了往日那種若有似無的淡笑,“我笑有哪裡不好嗎?”
“不是不好,而是……真的很讓人受不了啊……”,咬牙說了出心中的想法,曉月終於還是害羞的轉身跑了出去,少女之心盡顯無疑。
西門無恨已是二世為人,自然懂曉月的心思,不過在他的心裡從來都是把曉月當做姐姐一般看待,平日裡也從未有任何越軌的行為,他一向都認為在感情這件事上,如果不能給對方一個結果,那麼就不要給對方任何的希望,避免到頭來兩個人都因此而身心疲憊。
看著靜靜的躺在枕邊的那把寒劍孤雲,心中不由自主的再度泛起了漣漪,被人當做替身的感覺真的是很不爽,尤其這個人居然還是自己的劍神父親,這就讓他的自尊心更加的難以接受了。其實,練劍七載,他最希望得到的便是世人對自己的承認和肯定,既不當他是西門吹雪的兒子,也不是葉孤城的替身,僅僅因為他是西門無恨,而在這當中他最在意的還是西門吹雪的認同,畢竟那是他崇敬、欣賞、愛戴著的父親。
伸手拿過了現在已經屬於自己的那把劍,西門無恨也懶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