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送。”
說罷,那凝聚成天雷上人本體的電光轟然崩塌,又復消失在宇宙之中,杳無音信,彷彿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天雷走了,這片空間之中,就剩下了布衣和那一片無窮無盡的佛光。
佛光普照,普度眾生,任誰看到這股佛光,都會被其中佛家的慈悲之力所感動,所以,有這幾位佛家大能在此,九州無恙。
布衣十分虔誠的看了看這一片巨大的佛光,躬身一禮,他如今已經是化神期,對於四周的一切都無比敏感,自然能夠感受到這些佛光之中包含的慈悲意念,充塞了整個天地,佛光籠罩之處,彷彿自成一個天地,而且,佛門,專修肉身念力,神識無比強大,佛光意志,自然是無比浩大,氣象萬千,光是這神念形成的佛光世界,都讓布衣感覺到佛家的恢弘氣勢。
“當年佛祖,站在菩提樹下,忽然頓悟,手捏菩提指,含笑道,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然後便頓悟了須彌納芥子的無上神通,以方寸之間,創立三千大世界,憑空開出一界,當真是令我佩服,今日碰到佛門高僧,真是三生有幸。”
佛光忽然向外擴張,將布衣包裹了進去,一剎那間,布衣立刻感覺到了佛門的真諦,這些佛光,乃是大德高僧的一年所化,擁有無上威能,妙用無窮,布衣幾乎立刻感覺到了其中蘊含的某些奇妙法則,這是不屬於人間的法則。
“阿彌陀佛,施主謬讚了,施主以弱冠之齡,便修成通天手段,駭人聽聞,我們佛家雖然走的另外一條路,但總歸是道家的路數,施主高才,怕是宇內十萬年之內,也沒有施主這等人才。”
佛光及體,布衣並未拒絕,任憑其將自身完全浸透,肉身之中的種種秘密,被這些佛光統統看了個通透,包裹肉身前面的兩口飛劍,不過,布衣在這之前,已經做好了應對的手段,最根本的法術五行真雷法,在這一刻,完全停止運轉,倒也不怕佛門將功法竊取了去,而且,這些佛光雖然無比浩大,但是想要進入布衣的識海之中,則完全沒有可能。因此,這些佛光,也僅僅是在布衣的表面停留。
感受了這些佛光之中的意念,布衣笑了笑,彷彿明悟了什麼,忽然出手,周身憑空生出一股無窮的排斥之力,將佛光牢牢的阻擋在外,他已經弄明白了自己想要的東西,自然不需要透露自己更多的東西。
“佛門果然廣大,今日一見,本尊十分佩服,今日還有其他事,就不多留了,告辭。”
這話一說,本來純淨的佛光之中,忽然變得粘稠無比,布衣周圍壓力大增,排斥的立場,竟然生生被壓縮回了表面。
“施主與我佛有緣,何不多留一會。”
“若是多留一會,我的秘密可被你們看光了。”布衣心道,他可沒有被佛光之中的一年所感染,像白痴一樣開放自己的神識,而是直接一揮手,身形化作一道無形利劍,一步一步的向九州走去,一邊走,一邊沉聲道,“有緣未必要承緣,佛道之間,也要適當的保持一定的距離,今日之事,就此作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他身上生出一股強烈到了極點的生滅劍意,這兩種劍意,鋒利無匹,平靜,而又堅定,相互糾纏在一起,無比圓融的出現在布衣的周圍,生生滅滅,幻滅不定,生生在粘稠的佛光之中擠出來一條寬闊的通道,而且,這一股劍意還在不斷的上升,無窮的向四周擴張,將佛光排擠開來。
慈悲,生滅,兩中不同的意志無情碰撞,在這宇宙虛空之中,拉開了一條看不見的慘烈戰線。
布衣明白,佛家雖然是以慈悲之力入道,但並非真正的大慈悲,他們無時無刻想要走進九州大陸,為佛家謀求一份真正的道統,不會偏居一偶,他們不斷的收集道家的法典,改進道法,目的不言而喻,今日碰見布衣,居然想要竊取五行真雷法的秘密,布衣自然不會客氣。
對佛家尊重是尊重,但是想要利用布衣對佛家的尊重,就要偷去五行真雷法的秘密,那有那麼便宜的事情,這種事情,布衣怎麼可能讓它們發生在自己身上,既然佛家修煉的是意念,那就之有拿出自己的意念,看誰的更加高明。
生滅之力一出,立刻佔據了一片天地,這股意志,乃是秉承天雷,毀滅,生之力,糾纏在一起,彷彿無有窮盡一般,生生的將佛光推離布衣的身邊,不過,這些佛光退離之後,佛光之中再次生出無窮大力,擠壓向布衣,佛光之中的那股慈悲之力向生滅之力之中無情滲透,彷彿要將生滅之力同化一般。
生滅之力頓時節節退敗,轉眼間,便又縮回到了布衣身邊。
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