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極大,各門派除了主門派之外,在各地靈氣極為充足的地方均都設有道場,教化一方,遇到好的苗子,培養一番,送到主門之中,也是大功一件,這邊是如今修道界的傳統。有的時候,幾家門派同時看中一名弟子,暗中較量的事情比比皆是。
只不過,布衣並不知道壽山道觀的山場在哪裡。因此,在經過茅山這片山場的時候,想去進去問問。想到這裡,他將身一縱,來了這片道場的山下,一步步上山。這種做法,乃是對於別派的尊敬,處於禮貌問題,若是貿然從天空直接闖山,別人還以為你要攻打他們。
這片山場,坐落在極為深遠的深山之中,人跡罕至,只有一條小道,通往外面世界,不過好在這裡元氣十分豐富,無人打擾,絕對是一片閉關的清淨之地。
布衣拾級而上,一路走來,欣賞各種風景,很快便到了山頂之上。
山頂上,乃是一片樸素的道觀,前後院子都建立在叢林之中,十分優雅清淨,道觀規模並不大,佔地只有七八畝大小,坐落在真一片山中,顯得極為袖珍。在道觀門口,掛著一方小小的牌匾,上書茅山別院四字,極為簡樸。
此刻,道觀門口緊閉,顯得頗為冷清。
布衣上前,敲門。
大門應聲而開,一個童子小心的探出頭來,臉上露出奇怪之色,“居然有人敲門,真是奇怪,人呢,哦,在這。”童子一轉頭,看見了布衣,開啟山門,站了出來,一禮,道,“這位居士,山野小廟,很少有人前來,怠慢之處,還請見諒,不知居士到此所謂何事,若是求道,正好有位師叔在此?”
布衣奇怪的看了一眼這童子。
這童子只不過七八歲大小,說話一板一眼,頗有幾分大家氣勢,儀禮俱全,倒是有趣,他再看一眼,忽然嘴角咧開,淡淡一笑,“呵呵,好吧,帶我去見見你那位師叔。”
童子歪著頭,看了布衣一眼,覺得這位彷彿不是壞人,便帶頭走了進去。
布衣抬腳走進道觀,順手關上門。
道觀十分簡單,就一個前院大殿,和後院幾件茅草屋,沒有幾個人,神識一掃,才發現,連這個童子在內,也不過八個人。
這八個人,氣息都不是很強大,只有最低的,只有煉氣期,最高的卻是金丹期,宗師高手。
童子帶路的方向,正是那個宗師高手的方向,那是後院所有屋中唯一一間木製小屋,雖然依舊簡樸,但是也相當不錯。
布衣忽然眉頭一皺,這個金丹期的高手身上的氣息,似乎好熟悉,只不過,一時半會還想不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房屋之中,忽然傳來一聲朗笑,“早上起來便聽見喜鵲吱吱亂叫,還以為要有什麼喜事發生,原來是來熟客,有朋自遠方來,不亦說乎。”說罷,咯吱一聲,小屋大門敞開,一道人影長身而出,微笑著看著布衣。
布衣一看,嘴角同時裂開,“呵呵,原來是你,我就覺得有些熟悉,怎麼,不是做生意麼,跑到這裡來幹嘛。”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和布衣一起去闖遺蹟的茅山弟子,空無子。
空無子曬然,嬉笑道,“自從進入金丹期之後,出了一件事情,掌門師伯便著我來這裡,怎麼樣,這幾年過得如何,我如今,也是金丹期的高手了呀!不錯吧!”
布衣點了點頭,兩人分別,也足有幾年念頭,這傢伙幾年時間,從煉罡初期,修煉到金丹期,也著實是天才一流。他笑道,“恐怕也是最近才提升的吧。”
空無子道,“這是自然,這個鬼地方,才來了幾日,卻沒有想到,剛來就碰到熟人,這裡距離燕州實在太遠了。”說罷,他將話頭一轉,忽然對那童子道,“你下去吧,師傅要與這位客人聊聊,不用奉茶了。”
童子似乎也有些驚訝,這人看似一點氣息也無,居然也是修道士,師傅好歹也是金丹期的高手,在這人面前居然沒有一絲架子,這簡直就是奇蹟啊,要知道,師傅在門派的時候,因為得了太陽真火法門,修為躥升的極快,可是高傲的很啊!這人到底是誰,那個門派的?只不過,這些話,他可不會問出來,微微躬身,道,“是師傅。”
看著童子離去,空無子忽然嘿嘿笑道,一把摟住布衣,十分熱情,拉著他進了屋子。
布衣也十分高興。
空無子自己沏茶,給布衣倒上,同時將自家珍藏的果子也拿出來許多,擺在桌子上,兩人吃吃說說,各自講述這幾年的所見所聞,十分盡興。
空無子得到真火法門,上交門派之後,立下汗馬功勞,立刻得到門派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