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瞳。
“他在我家住過三個月,是個風度翩翩、儒雅溫文的佳公子,待我也極好,我一直當他是你,心情也一直從不保留,誰知道……會變成這樣,你要我一下子接受這樣的轉變,也得給我一些時間呀!”丹來的感覺全部混淆了,彷彿墜入一場愁苦、冗長的夢魘中無法醒轉。
‘我懂了。“敖倪的心再度重創,他森冷地一笑。”三個月的相處,讓你對他動了心。“
“我不知道……”她不敢直視他,輕聲地說。“我對他放下了三個月的感情,無論如何。…··我真的不想傷害他。”
“但是你傷害了我!”敖倪捏住她的下巴,逼令她正視他。“難道真要我喊你一聲嫂嫂嗎?真可笑!”
“對不起,我也不想這樣,可是這個身分已經存在了,我實在無法忽視,你能瞭解嗎?”她便嚥著,眼淚無助地滴在他的手背上。
“好個貞堅的女子。”敖倪覺得胸口的血全冷了,俊美的股冷寒地盯著她。“對我來說,什麼禮教、人倫、道德,全是無聊至極的東西。在這座山裡,我就是王,真沒想到,你還是被你娘調教成一個知書達禮、嚴守禮教的無聊女子了,怪不得會喜歡上敖仲那個偽君子。”
丹朱被他的話懾住了,驚愕地進:“你怎能這樣說…,,
敖倪冷冷一笑。“這已經夠客氣了,對你來說,敖仲是個好人?那就把我當成壞人吧,這樣或許會讓你好過一點。”
他放開她,轉身欲走,淡漠地丟下一句話。“敖仲是好人?哼,為什麼你認錯了人,他卻不對你說破?
丹朱愕住了!
望著他高大的背影消失在門外,把她和她昏亂而複雜的情緒一同留在空蕩蕩的屋子裡。
第三章
丹朱遭山魈擄走,這個訊息震驚了敖、梅兩府!
敖樸風全然不知是自己的兒子敖倪所為,甚至下令官府出動衙役兵了四處搜尋,敖仲還寫下尋妻告示,稱妻子遭盜賊山越擄走,告密尋獲者定有重金懸賞,連同丹朱的繪像一起張貼在各個城鎮市集。
近午前。
跟在敖倪和桀琅身邊的少年石擎天自山下返回無憂谷,把這個訊息一併帶了回來。
桀琅聽完擎天的話,忍不住露出無奈和嫌惡的表情,對敖倪埋怨著。“真不懂你是怎麼想的,沒事把這個大麻煩帶回無憂谷來做什麼?你沒忘記咱們的身分是逃犯吧,我可不想為了她白白送掉一條命。”
“那就帶她去領賞吧。”敖倪懶洋洋地說。
“這可是你說的哦!”桀琅作勢大喊。“喂,擎天,快去把那個姑娘綁下山領賞去吧!
擎天自顧自堆著牆邊的柴火,撇嘴笑道:“我才不去自找麻煩,綁去了那個姑娘,別說賞金額不到,說不定還會被當成盜賊捉起來哩!
桀琅嘻嘻一笑。“說的是,咱們誰有功夫引火自焚。倒是敖倪你呀,昨晚單獨另睡一屋是怎麼回事?莫非小姑娘身上長著刺?”
“敖大哥別是頭一回出手就失手了吧?”擎天回頭朝桀琅做了一個鬼臉。
敖倪已經氣悶了一整夜,哪忍受得了他們的奚落,橫了他們一眼,便朝丹失的房間走去,近午了,她房中一點動靜也沒有,讓他有些疑心起來。
他敲了敲丹朱的房們,低聲喚:“丹朱,你醒了嗎?”
門內輕輕應了一聲。
“餓不餓?出來吃點東西。”他說。
屋裡安安靜靜,沒有回答。
“怎麼回事?”他感到不對勁。
“我……”房甲的丹朱欲言又止。
敖倪耐不住性子,退自推門進去,猛然看見她急急將腳縮排被子裡的模樣。
“怎麼了?”他詫異地問。
丹朱兩頰排紅,囁囁嚅嚅地。“這裡…··有沒有丫環?”
“沒有。”他答,看見她身上仍穿著豔紅色的新嫁衣。
“那……隨便一個女人都行……”她的下頷幾乎貼到了胸口。
這裡除了你,沒有第二個女人了。“
“什麼卜‘她驚撥出聲,眼眶驀地一紅,急得哭了出來。”這下糟了,我……我……“
見她落淚,敖倪一陣心疼,慢慢走到床畔蹲跪下來,柔聲問:“到底怎麼了,跟我說清楚好嗎?別淨是哭呀。”
丹朱扇了扇帶淚的眼睫,怯怯看他一眼,又低下頭去,輕聲說:“昨晚腳疼,把鞋襪拆下來揉了揉。現在……我自己穿不回去了,鞋子穿不回去,我就連一步也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