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頭,在他頰畔印上一個吻。
“你不苦?”他勾起唇角,帶著一絲受挫的微笑。“我卻很苦。”
丹朱愕然。“為什麼?”
“看不見你的模樣,光是想吻你就有困難。”他笑了笑,笑容卻很勉強。
丹朱聽了這話,鼻樑一陣酸楚,眼前泛起淚霧。
她輕輕抬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眼睛上。
“你哭了?”他的指尖緩緩拭去她的眼淚。
‘是啊,你’看見‘我哭了。
丹朱再移動他的指尖,從她的鼻樑慢慢滑下,停在半張的溼潤的嘴唇上,她細細地、親吻著他的指尖。
“你仔細地看著我。”她起身,遠遠退開一步,輕柔地褪下外衣。“你看見我在做什麼嗎?
敖倪側耳凝聽,聽見案率的聲音,當會意過來那是一種什麼樣的聲音時,心口不禁怦地一動。
他倒抽一口氣。“你在脫衣服。
她解開貼身小衣,任它飄然落地,然後用一種輕忽而溫存的語調問。“現在又看到了了什麼?
敖倪停住了呼吸,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恍若出現了迷濛的影子,若即若離,他集中注意力,影子漸漸地漸漸地清晰了,他彷彿看見了丹朱晶瑩潔白的胭體,在黑幕中一團明亮。
“我看見了——”他低啞地說,呼吸變得濁重,胸腔劇烈起伏著。
他朝前方伸出手,丹朱慢慢地走向他,抓住他,貼在她激烈狂跳著的心口上。
“你好燙。”他的指尖滑向她柔軟而豐盈的乳房。
她喘息著,緩緩貼近他,兩腿分跨,坐在他的大腿上,她急切地揭褪他的長衫,紅唇輕輕軟軟地吻住他。
敖倪的慾望已被丹朱盡告挑起了,他的雙手撫摸著她光裸的背,漸漸下滑,握住她的腰肢緊緊貼問自己。
丹朱覺得全身都著了火,不由自主地抵著他緩緩扭動。
敖倪感到一陣短暫的昏眩,他已想她太久了,情慾很快被刺激到一個臨界點,他猛烈而快速地深入她,聽見她發出蝕人的呻吟——-極歡之時,丹朱緊緊抱著他喘息低泣。“看見了嗎?
他渾身毛孔張開,像片雪花化在她溫暖的身體裡面。
第十章
離開永安鎮,敖倪和桀琅等一行人繼續往北走。
敖倪和丹朱共乘一騎,擎天、桀琅和相思各自騎著馬,前後相隨。
一路上,敖倪和丹朱如膠似漆,緊緊相擁著,兩個人看上去宛如一個人。
桀琅則是不改他的脾氣,淨是喜歡逗著相思調情開玩笑,惹得擎天表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五內俱焚,而相思的臉上卻是掛著難以捉摸的微笑。
走了約莫兩日,行經一處榆林,丹來突然看見四、五丈外的一棵榆樹下,哦伏著一團灰黑色的物體。
“你們看!”丹朱揚手指過去,奇怪地問:
“是人還是動物?看得清嗎?”
“很像動物。”桀琅猜測著。
“我覺得是人,而且還是一個小孩。”擎天的距離較近,看得較清楚,忍不住開口說話了。
“小孩?”丹朱四下回望,驚慌地說。“這裡杳無人煙,不會是死了吧。
擎天一踢馬肚,縱馬過去一看究竟,果然是個少年,蜷縮在樹旁一動也不動。他立刻跳下馬,伸手翻過那少年的肩膀,伸手探了探鼻息。
“怎麼樣,還活著嗎?”桀琅也跟了過來。
擎天點了點頭。“還活著,不過身體冰冷。
他見這少年最多十四、五歲,面色青黃骯髒,頭髮雜亂糾結,不知在這座榆林裡倒了多久,單薄襤樓的衣衫吃了夜霧朝露,大半都已經透溼了。
擎天不禁可憐起這個少年來,他脫下身上的長袍,仔細地將他密密地裹好,然後輕輕抱著他上了馬背。
這小男孩很可憐,救活他吧?“擎天抬頭看了桀琅一眼,似乎徵詢著他的意見。
“那是當然的,我們總不能見死不救。”桀琅聳聳肩,開玩笑說。“當初你不也是這樣給我救活過來的。
擎天微微一笑。
“你總算是笑了。”桀琅長長地吁了一口氣。“你這幾天總是陰陽怪氣的,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應付才好。”
擎天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他低下頭不答腔,一手抱緊昏迷中的少年,縱馬回到敖倪和丹朱身旁。
桀琅不知道自己又說措了什麼話,對擎天的心情,他根本是一竅不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