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而此地的春色可稱為“看萬山綠遍,層林盡新。”
這一天,我的那位李健,穿著黑色西裝和藍色花格襯衣,平添了一種瀟灑風度。他看上去是那樣儒雅,那樣學者氣十足。
他在湖南X大學土木系任教,我們從相識到相戀屈指算來已一年整。
在愛晚亭,我並沒有靠攏他,而只是抬頭打量著他,就彷彿他是一個不相識的陌生人。
“澄澄,別這樣看我。”李健說。然而,對於我逼視著他的目光,他顯得有些不自然,似乎不敢正視而低下頭。
過了一會,他抬起頭,湊到我面前,軟聲叫道:“澄澄……”我卻一下子扭過身去。他看我仍在生氣,皺皺眉頭,又湊上來。“澄澄,別生氣了。不過你一定要生氣就氣一陣吧。你生氣時比平時更好看些,再加上這條雪青色的毛衣,使你更……”他停住了,邊拉我的毛衣袖子,邊歪著頭對我擠眼睛。
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總是這樣。一分鐘前還賭咒發誓地說絕不理他,但一分鐘後因為他的一次求饒的一句笑話,又完全原諒了他。這次生他的氣,是因為昨天中午他和幾位老鄉聚餐去了。我去找他沒有找著,晚上又騎腳踏車去他的寢室,硬把他叫了出去,要他說清到哪裡去了,和誰一起去的,當時我氣勢洶洶,氣得他恨不能跟我大吵一場,但無奈在集體宿舍,門外人來人往,他不得讓這些事張揚出去讓人笑談,便千忍萬忍地忍了下來。可我的火氣一直不解。今天我約他上嶽麓山,還是憋著氣,準備跟他吵一架,誰知他卻是一副溫文爾雅的神態,逼得我氣也氣不起來了。
他轉過頭看看我,佯裝生氣地說道:“你總是那麼疑神疑鬼。我前幾天就說過要同幾位老鄉約在一起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