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心中微動,覺得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吸引自己。草木雖然渺小,但是它們天生也有一種向道之心,無論什麼艱苦的環境,都能努力生長;無論洪荒生靈如何對待它們,它們都無怨無悔;它們靈智初開,但懂得迎人以禮,相遇即有緣。於是便盤腿坐下開始為眾花草講道,草木之道樸素清靜,無塵汙垢。
鴻鈞並非有施展法力,助漲草木精靈的修為,只是講解天地萬物的迴圈往復之理,自強不息之道。聲音雖然不大,卻好像洪鐘大呂,在不周山之間迴盪。
鴻鈞最後嘆了一口氣,起身離開,做一歌曰:“心若無事,萬法不生。意絕玄機,纖塵何立?道本無體,因體而立名。道本無名,因名而得號。若言即心即道,今時未入玄微。若言非心非道,猶是指蹤極則。向上一路,千聖不傳。學者勞形,如猿捉影。”(摘抄)
那些沉迷在鴻鈞道法之中的不周山中的眾花草也逐漸醒來,見了鴻鈞起身離開一起擺動起來,像是歡送。
這時地面忽然裂開,一股清香撲鼻而來,灑下無數先天甲木真氣,這些青氣化為朵朵青蓮盛開,湧入周遭花草之中,那些花草頓時靈智大開,修為精進。只見漫天青霧中,一顆天地靈根顯出虛影向鴻鈞施禮道:“老師,還望點化。”
鴻鈞心中一動,嘆了一口氣,漫步向上。
那道虛影苦苦哀求道:“老師,我等草木,天生苦厄,一身精氣滋養天地。天道不公,不僅讓我等難以開啟靈智,難以化形不說,還讓我等受萬物奴役,壓榨。我心不甘。”
鴻鈞停下腳步,嘆道:“水流任急境常靜,花落雖頻意自閒。道法自然,明心淨性。”
那虛影道:“天地生靈萬物,都是天道之物,為何我等草木,沒有一絲功德,處處受萬物奴役,壓榨還不許有半點怨言。”
鴻鈞沉思半天,嘆了一口氣,道:“罷罷,您等天地五行靈根,開天本都具有大造化,本該享受天地之福澤。只是您心中怨念叢生,有失偏薄;以靈根之誘惑,挑撥洪荒三族之爭端;雖為小瑕,好自為自吧。”
那虛影道:“本是洪荒三族生性貪婪,天道借我之手降下懲罰而已。”
鴻鈞冷哼道:“看是為草木眾生徵求功德,實則為己謀以私利,挑撥洪荒三族也就罷了,那些收你影響因挑撥而喪生的草木之精,你可出手救過他們。你之心與我之道失之甚遠,況且你之過天道已降下因果,今生證道無望不說,還有殺劫就在跟前。”
那虛影忙趴伏在地道:“還望老師救我。我與散去全身精氣,化作跟隨老師的福澤。”
鴻鈞道:“罷了,你也有幾分機緣,我可以幫你化解你之殺劫,但證道還在於你。”
那虛影道:“多謝老師。”說著顯出自己的本體,先天甲木之靈根黃中李。這黃中李,六萬年一開花,六萬年一結果,再六萬年方成熟。產果三顆,果上有天地之紋,似黃中二字,食之成金仙道果。
這黃中李果樹說著,就要散盡全身修為,一身先天甲木之氣澎湃,完全有令一顆枯寂的宇宙枯木逢春,生機勃勃。
鴻鈞這時心頭一動,感到有一股氣機牽引。由於現在天道不明,天機不顯,因果錯亂,只有透過氣機的牽引,才可以掐算一二。
也真是這種原因,使得天地之間很難透過推斷看清前因後果。這天地間具有推算神通的,目前也只有鴻鈞,與帝俊二人。鴻鈞的體內有一半是玄黃三分之一的元神,與守護天地的玄黃元神有聯絡,二帝俊伴身靈寶是河圖洛書就有推算功效。鴻鈞的推算也不是隨心所欲,也只有遇到了相應氣機的牽引才可以。
鴻鈞點頭暗道:“原來還有這般因果”頓時,一股玄黃之氣向開始散功的黃中李飄去,玄黃之中的天地正氣開始沖刷黃中李體內的因果業力。
同時,開口問道:“你是不是天生伴有一道天地至寶,還未演化成形。”
黃中李聞言,心中大駭,原來自己這道伴生靈寶,身具先天五行之力,自己一直想把它其中的五行之力吸取,沒有讓它自我演化。
鴻鈞點頭道:“此寶有些逆天,可以逆化陰陽五行,也該有此一難。”
黃中李心中大囧,說著從自己體內招出一團漂浮不定的七彩光團,有陰陽五行之氣浮騰。
鴻鈞哈哈大笑,伸手一點,一道造化之力圍繞著那團七彩之氣,那團七彩之氣快速的演變,化為一個古樸別緻的小鼎。
這鼎剛一形成,就開始吸取天地間的靈氣,尤其是這小鼎周圍的花草樹木都好像遭受劫難一般,無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