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她一程的情分畢竟在,她對葉凡是有關心之意的,但也怨他不懂人情世故,不懂低頭,清高自傲,心緒十分複雜。
菊千曇和周瑩瑩,還有一個方臉的傲然男子,同在一架輦車裡。
菊千曇此刻心中十分暢快,他幾乎能想象到,葉凡痛哭流地,跪地求饒的場景了。
目光不經意一瞥旁邊不遠處,周瑩瑩正和一個世家子弟打的火熱,穿著比跟他在一起時大膽了許多不說,也更為主動,讓他妒火幾乎燒穿腹腔。
可惜,那青年是凌霄宗的嫡系弟子,陪同武皇長老而來,身份高的嚇人,他根本惹不起。
這也難怪周瑩瑩會主動貼上去了,大宗嫡系弟子,已經是半個少宗主了,以後至少也是一個武皇長老,這可是大宗的武皇長老,與世家不可比較,她自然狂喜又殷切。
一行隊伍浩浩蕩蕩,轟震夜空三千里,不出半個時辰,就來到了神秘的煉丹之地。
一眾輦車迎著激盪席捲的冰冷狂風,緩緩飄落下來。
“姓葉的,出來。”
谷清池的聲音夾雜著澎湃的元氣,如同大浪席捲,衝開狂風,強勢衝擊而下,聲浪滾滾,將本就殘破的庭院衝擊的石屑簌簌落下,搖搖欲墜。
見到這一幕,眾輦車上頓時傳出一陣鬨笑聲。
這樣的地方也太殘破了,讓那些不入流勢力住在這裡,恐怕那些勢力都不肯,這姓葉的居然真的就住下了。
“原來這就是紫凰宗的待客之道,給客人安排這樣一個地方不說,半夜忽覺不忿,又來尋事,紫凰宗真的不要臉了嗎?”
葉凡平淡的聲音緩緩傳出,不疾不徐,不怒不忿,沒有絲毫波瀾。
“姓葉的,慎言!你可知我最討厭姓葉的,我紫凰宗如何做事,還輪不到你來教。”
谷清池聲音微冷,說道:“何況,你前兩天駕馭宗主級座駕而來,卻不早早下來亮明身份,致使我表弟谷幽雲丟了臉面,你難道要說不是故意的?”
“今夜我無意間聽人說起你,想到種種疑點。但宗門上下,在全力為宗主賀壽之事忙碌,我谷清池不才,自願為宗門解憂,查證一番。”
“疑點?卻不知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