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赫然停在不遠處,漆黑如墨的船身,透著冰冷的肅殺之氣,彷彿攜無盡死亡而來。
霎時間,一群海獸族呆若木雞,徹底懵掉了。
這怎麼可能?
居然連戰船都無損,還有那一道道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顯然幾乎無損,這讓它們難以想象。
“不可能!”
驀地,一聲帶著驚恐,帶著無盡駭然和不敢置信的驚叫傳出,是那頭海蛇獸王。
它瞪大了冰冷的蛇瞳,死死盯著葉凡一行人,聲音發顫道:“你們怎麼可能沒死,你們都該死了的,你們是人是鬼?不!魔魂潮中,魂魄元神都不可能留下來,你們……”
海蛇獸王驚駭欲絕,口中自言自語般迅速呢喃著。
然而,說到最後,它自己都語塞了,只剩下滿滿的不敢相信,望著葉凡一行的眼神,與見鬼無異。
魔魂潮!
被一群海獸族圍困的異獸眼中神光一閃,忍不住認真打量起這一行人來,心中思緒萬轉。
這些陌生的傢伙真有這般本事?居然能從魔魂潮中安然無恙地出來。
雖然如此想著,但它的警惕絲毫沒有減弱,目光在兩夥勢力間轉來轉去,心中竟是沒有半點退意,反而在思忖著,能否借用那股陌生的勢力,順便重創一番這群圍攻的混蛋。
“你們沒想到吧?我們還能出來,如今還如此巧合,讓我們在這裡碰上了你們,真是天意啊。”
虛空螳皇桀桀冷笑,毫不掩飾複眼中的殺機。
“你們想幹什麼?”
海蛇獸王心下一片冰涼,暗叫不妙。
自己這些獸在此刻是要做一件天大的事,這些混蛋從魔魂潮中平安逃出來不說,還碰巧再次遇上了自己等獸,這運氣也太逆天了。
“幹什麼?你們不是知道麼?有句話說的好,你們做初一,我們做十五,一報還一報,不認都不行。”
谷蕭瑟此刻也走上來,面帶冷笑道。
海蛇獸王面色一片慘白,它區區一個獸王,根本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忍不住回頭朝眾獸皇、武皇看去。
“幾位,當初那一次完全是誤會,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我等完成任務後,再給各位行禮賠罪如何?”
一個海鯊獸皇面帶歉意和笑容,認真地說道。
“哦?那我們也把你們扔進天災裡一次,我們就扯平了,如何?”
葉凡也飛了過來,毫不客氣地說道。
笑話,自己這些人差點死在魔魂潮中,險死還生而來,居然一句話就想化解仇恨,未免想的太美了。
那海鯊獸皇臉色當即一沉,說道:“本皇是帶著很大的誠意和解的,還請閣下謹慎考慮,不要誤起戰端,何況,諸位不是安然無恙麼?”
“你們獸族都是這麼沒腦子麼?你們坑了我們一把,我們憑自己實力逃出來了,就當此事沒發生了,真當你們是一群半聖,想怎樣就怎樣?”
葉凡冷笑連連。
海鯊獸皇面露怒容,正想說些什麼,卻被一個白衣武皇攔住了。
白衣武皇哈哈一笑道:“大家都是人族,本皇明白你們的怒氣,其實此事也並非我們的意願,而是它自己自作主張的。”
“當初在碧雲樓的時候我等就訓斥過它,沒想到它死不悔改,居然做出了那樣的事,實在是我等管理失誤。”
海蛇獸王聞言,頓時面色狂變,不敢相信地看向那白衣武皇,隨即毫不猶豫,轉身就逃。
結果,白衣武皇輕叱一聲,海蛇獸王身上便飛出一物,同時,它身上的守護光幕也支離破碎。
沒有了光幕的保護,海蛇獸王哪裡能扛住這裡的力量,頃刻間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白衣武皇收回那玉佩似的東西,而後滿面笑意地看向葉凡等人,說道:“各位可還滿意?那事的確不是我等的命令,事後我等也是後悔莫及啊,若不是事關重大,需要這混蛋,本皇早就滅了它了。”
如此乾脆利落,辣手擊殺手下的舉動,看得葉凡等人都目光一閃,而那群海獸王則面色微變,而後微微低頭,有種兔死狐悲之感。
不過,白衣武皇卻是絲毫沒有在意。
“啪、啪、啪……”
葉凡一邊鼓掌,一邊笑道:“好一招棄車保帥,但是,我們可沒說,殺了一個棄子,就當此事沒發生過。”
聞言,白衣武皇滿面笑容一僵,而後迅速陰沉了下來,一股蓬勃怒意在心中狂湧,想要發作出來。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