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笑得溫和燦爛的花間父母。花見父母都是孤兒,所以沒有什麼親戚,葬禮完全是她一個人操辦的,說是葬禮,其實也不是,她將花間父母的遺體火化後,裝在骨灰盒子裡再找了個墓地好生的安葬了。怎麼說她現在也算是花見父母的女兒,就將花間父母丟在醫院裡的這種事情她還是幹不出來的。至於花間父母的鄰居朋友什麼的,她覺得花見父母人不錯的,但是沒一個人來問花見父母為什麼失蹤了。雖然對她來說是好的,不過對花見父母這種朋友請求必應的人來說還是有點寒心的。雖然……也不可能知道了。
無痕端起杯子,將酒灑下去。
一杯……兩杯……三杯……
當第三杯酒倒完時,無痕將杯子放在面前,在倒上酒不過卻沒灑下去。將酒也放在一旁,雖然她不知道這麼做的程式是不是對的,不過大概也就是這樣的吧。
無痕從地上站起來,彎了彎有些麻的腿,拾起地上的帽子戴上,再衝墓碑深深的鞠躬。這算是,替你們真正的女兒鞠的吧。
做完一切後,無痕這才轉身離開。不過卻沒注意到,她身後某個角落裡一瞬即逝的快門聲。
“確認了嗎,就是這個女孩。”其中一人用極輕的聲音問道。
“恩,就是她。”另一人應道。
“這下可以交差了。”先前一人明顯鬆了一口氣,“原來花間明,不是失蹤是去世了啊。”
“夫人找了十四年,這下可終於找到了。”
……
無痕頗為無奈的看著某條陰暗巷子裡的人,那抹紅色著實很惹眼啊,而且身下的鮮血也很惹眼。
無痕最終還是一邊嘆著氣,一邊走向巷子裡的人。隨著無痕步伐越走越近,巷子裡的人樣子也是越發的清晰起來。待走到那人的面前,那人的樣子完完全全的映入了無痕的眼簾。
“唉,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最近遇上你的次數怎麼那麼多呢?”無痕再次嘆息一聲,一般說著,一邊講地上趴著的向日嶽人扶起來。
“壞女人,怎麼是你。”帶著驚訝和怒意的聲音虛弱的傳入無痕的耳裡。
“原來你沒暈啊。”見向日嶽人說話,無痕小小驚訝一把,她還以為這廝被打暈了吶。
“切,壞女人放開我。”說著向日嶽人就掙扎起來,不過卻觸動了身上傷口,頓時面容扭曲起來。
“不要老是叫壞女人,按年齡來說我頂多跟你差不多大,只能算女孩。”無痕直接無視了向日嶽人的掙扎,一邊架著向日嶽人走一邊陳述道。
“切,我就要叫,壞女人壞女人壞女人。”
見向日嶽人較起真來了,無痕很明智的選擇了沉默,不過向日嶽人還是在掙扎著,想自己走。
無痕狠狠的扯一下向日嶽人的胳膊,不出意外地聽到了某人的哀嚎。
“你幹嘛!”
“你還是安生點吧,你上次幫了我,這次我幫你,就抵了啊。”
“切。”向日嶽人不滿的哼哼一聲,不過很快他的神色又古怪起來,“喂,壞女人,那群搶劫的混混不會是你叫來的吧。”
聽得這話,無痕的眉毛很不華麗的抽起來,不過又想到了某個漏洞,揶揄道,“原來你是被搶劫了啊。”
向日嶽人的臉一下紅了起來,語氣都有點不順,“誰…誰被搶劫了啊,要不是那群人跑得快,我肯定能痛扁他們一頓。”
“嗨嗨。”無痕應是,隨即又趕緊撇清關係,“不是我乾的啊。別什麼事都想到我。”
聽見無痕不滿的吐槽,向日嶽人音調明顯小了很多,小聲呢喃,“誰知道呢。”
無痕默,這具身體罪孽深重啊。
無痕在心底默默嘆氣,將向日嶽人架進醫院診室裡。
無痕將電話甩給向日嶽人,扯出一個僵硬的笑,道,“自己打電話叫你家人來接你吧,不用感謝,應該的。”
“誰要謝謝你啊!”向日嶽人回一句給無痕,不過爆紅的臉似乎沒有什麼說服力啊。
不過嘴硬歸嘴硬,這向日少年也沒再將電話甩回來,飛快的撥通電話叫人來接他。
“給你。”向日嶽人將手機還給無痕,無痕接過來,醫生拿好紗布和消毒水似乎是要上藥。無痕轉過身對向日嶽人揮揮手,道,“沒我什麼事了我就先走了。”
“那個……謝…謝了。”小若蚊蠅的感謝聲從身後傳來,無痕一愣,隨即失笑,她就說這向日少年是個好孩子嘛。
無痕罷罷手,走出醫院。
15 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