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的丫鬟都避了出去。
雨霂淡淡道,“讓他進來吧。”
“是。”紙鳶應了一聲,便走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她再度撩了簾子進來,身後跟著墨非。
墨非撩了衣袍,單膝跪地,道,“給主子請安。”
雨霂點了點頭,道,“起來吧。”
墨非站起身來,卻只是低著頭,安靜地立著。
雨霂看在眼裡,翹了翹唇,卻什麼話也不說。
隔了好一會兒,墨非見自家的主子沒有開口問自己來此的目的時,不由急了,便乾巴巴地開了口,“主子,屬下現在可以接小殊回去了嗎?”
雨霂抬眼,裝似恍然大悟,點了點頭,問紙鳶道,“紙鳶啊,那小殊來我們這裡多久了?”
見自家的主子這樣問,紙鳶自然知道該怎麼做了,她眨了眨漂亮的眼睛,笑說道 ,“回主子,小殊姑娘才來我們院子裡一個月呢。”這話的隱藏意思是說:墨非啊,你現在就來要人,未免太早了點。
什麼叫‘才來我們院子裡一個月’?!墨非瞪大了咪咪的桃仧眼,一個月的時間還少嗎?本來他想只要他得空了就來看看他的小殊,可是主子卻下命,不許他去看小殊。他很想他的小殊了,想得快著火了。
可那一腔不滿的話到嘴邊又被生生壓進肚子裡去了。墨非抿了抿嘴,低聲咕噥道,“主子說過如果小殊真是個好姑娘,那麼就隨了我的意思。一個月的時間,看一個小姑娘的好壞也該足夠了吧。”
“墨非,你這是在對主子表示不滿嗎?”紙鳶繃起了臉。
墨非臉色一變,怒紅了臉,“你胡說八道些什麼!這樣誅心的話也能亂說!”
紙鳶臉色一變,她只是如平素裡一樣,開了一句玩笑話而已,墨非這人是最開得起玩笑的人,今兒卻當著主子的面,給了她沒臉!那小殊在他的心中真有那麼重要嗎? 重要到讓墨非反了常,連同一句玩笑話兒也開不起了!!
雨霂抬了抬手,止了紙鳶和墨非的怒火。懶洋洋地說道,“墨非,一個人的脾不是一個月的時間就能夠看得出來的,再看一段時間吧,如果那時候她還跟現在的一樣,那麼你就領她回去罷。”
“墨非遵命,謝主子。”墨非雙膝跪地向雨霂磕了個響頭後,才起身緩緩退去。
墨非一離開,紙鳶便擔憂地蹙了眉,道,“主子您看!小殊還沒過門呢,墨非就迷她迷成這樣了。”
‘墨非遵命,謝主子。’先說遵命,再講謝過,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