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的把失敗者殘缺的屍體丟棄在瓦倫城外的空地上,以此向守城的人類軍隊示威。到後來,突圍的人類軍隊已經越來越少了,現在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見過了。
沉默之中,一個弓箭手提出反對意見:“也有可能是魔族想引誘我們上當?”他的聲音很小,彷彿他也知道自己的話沒有什麼說服力。
值班的軍官責備他說:“為了引誘我們上當,他們燒掉了他們的半個營地?”
阿特蘭喊道:“大人……”他不知如何說好,只能焦急的看著林冰。
林冰疲憊的抹了一把臉,沒有出聲。在這個時候,她是多麼希望身後那雙明亮的眼睛依舊存在,在眼睛主人羸弱的身軀裡,卻擁有當代最偉大的靈魂,在他注視下,無論做什麼她都充滿了信心,只要有他在,無論什麼樣的困難都可以克服……
哥應星大人啊,如果您還在的話,您將會做怎樣的決定呢?
林冰抬起了頭,說:“下命令給部隊,立即出城接應友軍!”
最寒冷而漆黑的凌晨,瓦倫守軍對城外的魔族陣地發起了猛烈而突然的進攻。踩著鬆軟的積雪,人類步兵排成十幾列散兵線向魔族陣地跑步推進,他們手上的火把在黑夜的雪地上整齊排成了一行又一行,十分壯觀。
因為天氣嚴寒,魔族在前沿並沒有安排有多少部隊,夜間巡邏隊出來稀稀落落象徵性的射了一陣箭,遠遠的看到人類騎兵馬刀上的反光,弓箭手馬上就逃走了。他們不傻,在這種漆黑的夜裡,弓箭幾乎毫無用處,弓箭手碰上了快速衝鋒的騎兵那簡直就是死路一條。
順著撕破的口子,林冰親自率領,人類軍隊快速突進。向著火光最明亮的地方殺去。一路上並沒有遭遇到魔族的任何抵抗,那些零星的魔族的小部隊一見到是人類的大軍馬上就嚇得落荒而逃。進展得太過順利反而讓林冰懷疑這是不是魔族的圈套,特別是在一些應該駐紮重兵的營地都是空空如也的,他們的軍隊到哪裡去了?林冰開始狐疑了。
幸好她的疑問馬上得到了解答,在魔族軍的中軍大營裡,一大片幾百個上千的營帳都在燃燒,沖天的火光映紅了漆黑的三更天際,明亮得如同白晝。在燃燒的營帳之間,兩軍正在進行激烈的廝殺。
藉著火光,林冰看到了令她震撼的一幕:幾千手持長矛盾牌的魔族步兵組成了散兵線和方陣防禦,佇列的前方密密麻麻的豎起了無數鋒利的刀槍和盾牌,遠遠看去,一片金屬反光讓人毛骨悚然。這座活動的刀山劍林,簡直就是一個活生生的死亡陷阱!
在營帳之外的陰影中,大群的人類騎兵從黑暗中猛然跳躍而出,高舉著馬刀對魔族的佇列發起了衝擊,卻一個接一個在幾步之外被魔族的長矛刺穿、挑倒在地,慘叫連連。後續的部隊奮不顧身的衝上,前赴後繼,有許多騎兵甚至就像存心要自殺一樣以極高的速度撞入了那一片刀山劍林之中,以身體為後續的部隊當盾牌,以血肉之軀在魔族可怕的佇列中砍開一條道路,殊死而猛烈的攻擊,就像那洶湧的波濤浪潮般的一波接著一波連續不斷!
一片混亂嘈雜,震耳欲聾的廝殺喊叫聲、臨死的慘叫聲、斷了腿的戰馬躺在地上在悲慘的嘶叫,馬刀砍在盾牌上冒出了點點火星和震耳的嗡嗡聲,受驚的戰馬長聲嘶鳴著拖著受傷的騎兵到處亂闖,躺在地上動彈不得的魔族傷兵被馬蹄踐踏發出驚人的慘叫。當林冰所部到達的時候,地面上已經滿是屍骸,情形就如同地獄修羅場般的慘烈。
林冰面色發白,印象中不知有哪支人類部隊是這般的勇猛和悍不畏死,以至於連善戰的魔族軍隊也被他們壓制得步步後退?她馬上命令自己部下從後面對魔族發動攻擊,接應突圍的友軍。
腹背受敵的魔族方陣頓時大亂,整個佇列一點一點的被壓向兩邊後退,最後乾脆就散開了向兩邊逃跑,防線中間的薄弱部份一下子給沖垮了,大群的突圍騎兵就從那個被沖垮的口子裡衝殺了過來。
林冰躍馬上前,高聲問道:“請問突圍的友軍是哪路兵馬?”
應聲迎面上來一彪人馬,在幾十名黑衣騎兵的簇擁下,一個騎兵平靜的回應道:“是我。”
在他的頭頂上,一面黑色的大旗迎風習習作響,猶如和夜色混為了一體,以致林冰先前竟然沒發現。
林冰倒吸一口冷氣:“監察長大人!”
七八○年的二月七日深夜,當瓦倫要塞的鎮守司令林冰重新又看到安然出現在她面前的家族監察總長時候,她吃驚得像是看到了一條史前恐龍。上個月的十五日,帝林不聽她勸阻,率部強行出發救援斯特林,從那